“都好，我不挑的。”

    “甜的。”许晟一不给面揭穿他，“咸的不喜。”

    顾耀脸不由得红了一。

    “喜吃甜的？家里有甜心呀……”外婆笑着，扬声对厨房，“小李，多几个黄包，栗米饼我记得也有……”又拍拍顾耀的手，“没事儿，来了就跟自己家一样……手怎么也这么凉？倒杯喝好不好？先胃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往餐厅走。

    不是外公外婆还是爷爷，在顾耀过往的生命中都是缺席的状态。从来他也没有太多和老人相的经验，前的老人却又这样亲切的温和，用慈的睛看着他。

    她的睛和许晟的一样，细看也有一微微的褐，只是不如许晟的明显。靠得近，他闻到她上很淡的香气，不是魏玫用的那昂贵又刺鼻的香，顾耀分辨不来，淡淡的，像是木的香气，叫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，不由得去看许晟。

    “外婆。”许晟开解救了他，“让他自己去吧……餐厅桌上，白底蓝的那个壶，顺便给我也倒一杯。”

    “惯会使唤人，哪有安排客人事的？”外婆嗔怪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，外婆，我去吧。”顾耀一面说，便往餐厅走。

    “是你说爸妈不他那个孩？”见顾耀了餐厅，外婆落后几步，压低声音，悄悄问许晟。

    许晟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，外婆顿时轻轻皱了眉，语气怜地说：“这么俊，看着又乖。他爸妈怎么舍得的？生病都能留孩一个人在家，真是作孽……”

    这份怜一直持续到了饭桌上。今天外公不在——有个学术研讨会，在邻市，不算太远。一早司机就送他去了。外婆不住地给顾耀夹菜，满满一碟的心，许晟看着都替他撑得慌。

    又邀了几次，让他多来家里玩：“今天的心都是阿姨的，次你来，外婆给你天鹅酥吃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顾耀乖巧地，外婆的神越发地慈。

    “外婆，那我们先走了。”许晟见他那碟心总算都咽去了，放了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