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晟抬起睛，顾耀面对他时，又是那轻松笑着的神，目光很专注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……晟晟？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顾耀见他接过电话回来有些神，抬手打了个响指。

    又或者其实是清楚的，看不透的，只是自己的心不知不觉间走错了方向。

    舒琴又随意同他聊了几句，问的也不过是些生活上的琐事，也没谈多久。许晟听见那有人敲门，似乎是叫舒琴开会，她说了句稍等，便对许晟：“你听外公外婆的话，好好照顾自己。妈妈还有事，先挂了。”

    “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喂，妈。”许晟走到外去接，透过玻璃窗，看见顾耀仍然靠在沙发上，只是脸上刻意的笑容已经黯淡去。

    母亲在不安。许晟想，尽她掩饰得很好，但她打这个电话过来，一定是因为不安。那些闲谈的话语，是为了确认许晟一切无恙过得好，也告诉他，父母都好——尽他们没有明确地谈论过任何事。

    第一节是政治课，七班基本已经确定了是理科班，期末考试一结束，就会正式分科，所以文科的老师都得松散，课程容也早已经讲完了，课上大都自习为主。

    猫

    许晟从屉里翻理卷来写，这本来是他上午安排给自己的功课，只是早晨边的位置一直空着，竟然题也写得心神不宁，现在一看，几个很简单的空都填错了。

    喝得太急了，有些呛，他咳嗽了一。看见还扔在自己面前的手机，拿起来了顾耀的外兜里，若无其事，“吃饭吧，再晚，上课真要迟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？”

    后天见！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许晟拿过杯，喝了一冰，让自己理智一些。

    踩着到教室，老师还没来。

    “还有同学。”

    许晟说了句好，回餐厅的同时，看了通话时间，不过五六分钟。

    怎么了，许晟也想知怎么了。所有的事似乎都偏离了他既定的轨迹。

    她是很疼孩的母亲，但她和许启君一贯希望许晟独立，所以疼也是很克制的。很少会专程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几句闲话，还是在上课的中午。

    “这样……”

    “也没什么。”舒琴语气温和，“就是忽然想起了，打个电话问问……在嘛呢？”

    舒琴叫了他两遍，许晟才回过神来：“妈，我在听，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

    然而此刻，他既不在父母边，一切都只能靠猜测……却又连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家来到z市的原因，也有些看不清了。

    他回想舒琴对他说过的每一个字，每一个标符号都显得很正常，但这个时候来电，本就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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