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魏玫的失联惹怒了他，接来的几天，沈锐锋不时就会打电话过来。顾耀全都没有再接过。但每天的况，老朱都会兢兢业业地汇报给他——宋明给他介绍的人还算是靠谱，非常油地已经和沈锐锋混了个脸熟。

    话他没说完，只是啧啧两声，非常老的继续：“这时候，就应该停一停，拜拜财神转转运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有有。”老朱忽然想起正事来，语气也郑重了几分，“我估计他钱应该是用得差不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个婊生的杂叫我走？！钱钱钱！给多少钱给我都是应该的！老这辈都被你们母两个毁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今天没有。”老朱斟酌着说，“不过这人我见多了，只要起了这个念”

    上课铃响了。或许大多数的学校都用这一声音，急促的，促的。但顾耀不太想动，他想着刚刚得到的消息，继而又想起了顾溪。

    大抵觉得跟了这么小半周，总算有了个不一样的消息，语气中，不免有了几分自得。然而半晌却没听到顾耀的文，不免有些慌了，意识到什么，连忙：“这可不是我给他介绍的，上次我说找两个鬼手，两三局就能把血放完，本来嘛，十赌九诈，你不是不同意嘛你既然都说了，那我可不敢来，这规矩，我还是懂的。这次真是我听见他自个儿在找人打听”

    顾耀默默地挂断了电话。

锐锋大概是骂累了，他才开，语气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平和：“你联系不上她，你要联系她也没有任何意义……能给的条件我都给了，你尽快离开z市，钱我会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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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耀听得可笑，抬腕看了一表，快到上课时间。许晟去老师办公室拿昨天晚自习的测试卷也应该回教室了，截断他：“还有别的事吗？没有今天就这样，你继续跟。”

    话外之音不言而喻。顾耀截断他：“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撒钱跟一样啊。”他语气夸张，“我在这一行也混了这么多年了，见过的人不说上万，至少也上千了，每天输这么多的真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早上听见他跟人打听炮来着这都要借钱了，可不就是没了吗？”老朱神神秘秘地说，“他联系那家我认识，那钱着呢……专盯大鱼手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顾耀原本靠着墙，闻言慢慢站直了，他没有告诉过老朱沈锐锋手里有多少钱，要凭借每天输了多少来计算，大抵也没这么容易。

    他绪愈发激动之，咳嗽起来，声音沙哑得听不清楚，接着又是一阵呕声，那一个中年女声惊慌地喊起来：“哎哎！嘛呢！喝醉了不能在我店门吐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借了吗？”顾耀抿了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