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许晟？”

    车辆已经驶过了跨江大桥，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话的界面，顾耀回想他说话的语气，心中有些不安，想开让司机再调，这段偏偏是单行，然而还没有到达可以转弯的路，老朱的信息又已经发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许晟说，“你不要失约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……哦。”顾耀回过神来，冲他笑了一笑，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吗？”许晟抬手敲了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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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什么，我上楼写作业了，明天见。”许晟很快地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顾耀那信号似乎不太好，声音听着有些模糊，“刚到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一次不算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家里没人，外公外婆门去了，我能来找你吗？”

    前面司机听见了他电话的容，踩了一脚刹车，转过，试探地低声询问是不是需要换目的地。顾耀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然而却迟迟没听见许晟的回答。

    对面似乎有别的人声传来，模模糊糊地听不太清楚，就听到许晟说好，末了才又对他：“不用了，我外婆刚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顾耀短暂地顿了一秒：“现在？”

    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许晟默默收好笔，看了一边的顾耀，后者不知在想什么，手里的笔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。

    他掏手机拨通了顾耀的电话，响了好一阵才接通。

    顾耀闻言一怔：“……就那一次。”

写完，课代表收的时候检查一，我看这次又是谁空着。”

    顾耀轻轻哄他：“……这是怎么了，要不我还是过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许晟？”他有些不安地叫了他一声。

    跟鞋哒哒地响着，老师从前门走了。周围的同学简单收了东西，争先恐后地往堂去，椅的声音在教室里响成一片。

    “这样。”顾耀松了气，他这样一讲，觉得刚刚似乎的确是个老人的声音，便抬手示意司机继续往前开，又轻声对他，“那我不来找你了，明天还是小区门接你好吧？”

    “算，当然算，我的错。我保证没有次。”

    “你到家了吗？”

    还是同往常一样在小区门分开，拐过泉池后，许晟没有再往前走，他站在原地默背完了两篇辞，只是背到后，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‘是以别方不定，别理千名’一句是什么时候了。

    顾耀一时没说话，许晟又问了一遍：“不方便我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这次顾耀开了，很快地答他，“你就在门等我，我来找你吧，你想吃什么，我现在定位置。”

    泉池溅的珠落在许晟的手背上，带着一的凉意，他轻轻嗯了一声：“我不想一个人在家，想你陪我吃晚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