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一杭瞪大了睛：“你别来啊，顾耀真能跟你急。”

    “再由着他托大，把自己折去了，倒是没工夫和我急了。”

    许晟语气很淡，宋一杭被他噎得说不话来，半晌，抬手了个投降的姿势：“我跟你说行了吧？”

    他讲得很快，删繁就简，中途教室又暗来一次——放学之后，每隔十分钟灯就会自动熄灭，当许晟又一次把灯打开，宋一杭也说得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认识老朱是谁。一来顾耀不愿意我再，二来，最近我家里也有些别的事耽误了……”

    宋一杭想起许晟告诉他的那条短信容，心里也不是没有一担忧，掏手机要拨电话，想一想，又放了：“明天我去一趟城西，当面找我大哥问问，他最近应该都在。”

    说着他自嘲一笑：“我们家也没几个善男信女，顾耀要是找了他帮忙，总是许了好的，我要是一个电话打过去，没准他反手就把我卖了，到时候，你想什么都没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许晟极轻地一颔首：“那就明天一早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，宋一杭知自己拒绝也是无用，照许晟今天的架势，没要求连夜去城西已经算是很大让步了。犹豫片刻，只好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楼有很响的脚步声传来，透过窗又有手电筒的光从走廊的另一侧照过来。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宋一杭起抓起外，“等会儿该关门了。”

    “贺延呢？快半小时了。”

    宋一杭见怪不怪地看了表，顺手把贺延放在桌上的练习册桌肚里去：“估计买买到哪个酒吧去了，不用他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，巡逻的保安已经到了教室门，促他们快些离开，宋一杭应了声好，一面往外走，还是给贺延去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果然是走偏了，楼太静，许晟落后一步，也能隐约听见贺延那震耳聋的音乐声。

    “学校超市没开……我本来真的是来买的……”

    大概是非常习惯他不靠谱的风格，宋一杭懒洋洋说了句好，又让贺延明天替他请假。那正在兴上，难得没追问，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