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吗？”他慢慢回过神来，有些迟钝地，往窗外看了一，才发现车已经停在了西麓门，“不是说到东篱吗？”

    顾耀有短暂的一瞬耳鸣，仿佛一针直直地耳，甚至带来了真切的，尖锐的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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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也别想了，一早就知的事，况且你上次不是说也已经撞见过了。”

    那却是静了两秒，顾耀皱了眉：“还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你当初借她，不，是送她的钱，的确是多余了。”

    脑海中却是短暂的空白，直到一只手，轻轻住了他的手背。

    “哎，等等。”正要挂电话，宋一杭却忽然又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贺延的，说他脑单纯吧，比谁都闹腾得多。结果遇到这事，都能吓这么大的阵仗来。世上这样的事多了，真该把我家老爷那八百个太太都排一列给他看看，少见多怪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也不算什么其实。只是贺延那个嘴也藏不住的，你早晚也得知，我脆和你说了，你一起听了就一起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他说知了，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车拐了个弯，驶了路。路两旁的路灯，变得明亮起来，透过车窗玻璃，晃得人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顾耀心理有了不太好的预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语速比平时快一些，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，有意让话题显得轻松，顾耀也很明白，这些话并不是在说贺延，不过是说给他听。却很难跟着轻松起来，无声地叹了气：“我知了。”

    夜了，别墅区格外地安静，夏夜带着气的风里，细听有虫声，以及偶尔的一声蛙鸣。

“喂。”他看着来电显示，过了两秒。

    顾耀哦了一声，又听宋一杭有些无奈，“不过他这脑真是固执得可以，前面我明明都说过多少次了，你们就不是那关系，他非不信。还怕你知了觉得尴尬，一晚上这些洋相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回去了。”站了片刻，许晟。顾耀嗯了一声，但看他走，却忽然一阵心慌，不自觉又开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小区门的路灯与月光错，光影重叠间，反而模糊了神看不清楚，顾耀听见自己开：“你能不能，陪我去见个人？”

    稻草

    “就是你想的那件事。”宋一杭开门见山很脆，“贺延上周去邂逅，撞上了。我看他那天八成是酒喝得太多了，这么久了，才回过神来。”

    顾耀嗯了一声：“就这样吧。挂了。”

    许晟顿住了脚，但却又隔了几秒，才重新转过来。

    “看你在接电话，就让开过来了，反正也近。”许晟轻声回答，同他一起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