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拖着他的手，果然在校门旁边找到了一个小卖。门帘拉了一半，许晟没去，站在门等他。没一会儿，顾耀就拿了两支冰来。

    柠檬味。很明显的工业糖兑，毫无营养。但就这样坐在石板台阶上，对着朦胧月光不远的杂草吃起来，似乎也并不让人觉得难以忍受。

    “是有海浪的声音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顾耀懒洋洋靠在往后一级的台阶上，“往旁边大概五百米的样，是一片野海。”

    幼年时，每当沈锐锋打了他，他会跑到海边去，看夕落，直到母亲找到他如今再想起来，竟然已经很平静了。

    “我一直不敢，也不愿意回来。可现在，忽然很想带你来看一看。”顾耀加了笑容，“怎么还和我记得的一样，一变化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希望变还是不变？”

    “其实都无所谓。”顾耀沉默片刻，“你说得对，自己不变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？”

    顾耀只是笑，没再继续这个话题，又问他：“你小时候，一直在n市念书？”

    许晟嗯了一声：“也是单位的学校。”

    但其实是完全不同的，他一路念的都是n大的附属，从幼儿园到中。因为舒琴的好人缘和许启君的步步升，始终受着优待，没有吃过一星半的苦，不他愿不愿意承认这一，他们曾经过的，都是完全不同的生活。

    “上次来的那个女孩，玥，她说你们是幼儿园同学是不是？”顾耀忽然问他。

    许晟：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办，有嫉妒。”顾耀偏看他，“你小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好看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许晟摇，很认真地说，“我小时候又矮又黑，周边人都觉得我是捡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