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墓的老人还坐在他的小屋里，有个穿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窗前，大概也是在登记，察觉到脚步声回看了许晟一，又平淡地回过去。

    许晟没有理会，沿着楼梯往山脚走，到半山腰的时候，他猛地顿住了脚。

    不对。许晟转过去，那个男人的影已经看不见了。很普通的一张脸，丢人堆里都不会认来。

    许晟希望是自己多心了，可心有个声音又在告诉他，他的确见过他，或者说他们。

    这一类人。

    在每一个许启君会席的重要场合，都会隐藏在人群里的一类人。在许启君成为议的前一周的时间里，也有很多这样的人，藏在他上学的必经之路上。面容各异，但总有相同的气质。

    手心莫名就了汗，盛夏，生生觉了一凉意来。许晟在原地站了半分钟，加快脚步了山。

    这里的确不好叫车，连加了两次价才终于有司机接单。又过了半个小时，他终于看到了五中的校门。

    已经了暑假，大多的学生都离校了。学校两旁的铺大半也都拉了门帘。小区楼前的垃圾堆里扔了不少教辅资料，厚厚的几摞，大概是来自刚刚解放的毕业生。

    电梯轿厢里还张贴着帮选志愿的广告，电梯上行的过程中，他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，自然一个字也没有记住。

    “叮”的一声。轿厢门开了。同上次来时一样。只是左边第一门关着了。

    许晟走上前去，没有任何迟疑地了门铃。

    半分钟过去了，没有人开门。可许晟听见了脚步声，心里也很清楚，门后一定有一个人正在观察他。他索抬手挡住了猫，又过了片刻，门开了。

    “你找谁？”依然是个陌生的男人。

    “谁安排的你们？”许晟看了他两秒，很轻地扯了一角，“桑叔叔……还是我爸爸？”

    “你在说什么？”那人有些疑惑的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