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来来去去的醉鬼撞到了何灵，顾耀护着她走在侧，何灵不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，只是有些担忧地问他接来去哪儿，顾耀想了想，说不知。

    他能去哪儿呢？

    哪里都能去，哪里都不是他的容之，或许以为找到了，原来只是海市蜃楼而已。

    顾耀停住了脚步。

    何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，是个酒吧的招牌。

    “这家好像也是新开不久。”何灵不知他在看什么，只知他状态很不好，勉搭话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顾耀结动了动。

    他去过，贺延攒的局，原本是为了开解宋一杭，最后却成全了他。

    忽然想起也是那天他追去找许晟，重新遇见了何灵。

    命运像个没有逻辑又制滥造的游戏，相同的场景总是在重复现，却并不是每次都能走向皆大喜的结局。

    他送何灵回了家，在她有些担忧的目光中离开，重新回到了酒吧街。在门站了一会儿，提步走了去。

    那晚他们坐的那个卡座，此刻已经有人了，顾耀抬手招了个服务生：“我想要坐这里。”

    “您一个人吗？”服务生有些为难，“那桌客人刚坐，一时大概不好挪的，旁边有别的位置空着，视线更好，您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坐那里。”顾耀固执，“你协调一，多少钱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吧，您等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顾耀站在原地等了快十分钟，音乐声和弥漫的酒气让他脑胀，服务生终于回来了，给他报了一个很离谱的数字，尴尬地笑了笑：“我给您另外安排位置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。”顾耀打断他，颔首，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他付了一大笔的钱，换来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位置，实在不算划算的买卖。原本的客人从他边离开的时候，好奇又小声地议论，说这人神恐怕不太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