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启君倒也没有否认，沉默两秒，有些答非所问：“去年十一月，我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举报信，开始查那批扶贫款的事，越查越。没过多久，有人去联系当年一个刑满释放的毒贩……再然后，你哥哥就自杀了。当时，我的确太忙了，也不够警觉。他不在了之后，才把这两件事，联系到一起。回过去调查，发现当年的卷宗有被调阅过的迹象……你拿到的是这个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没。”许晟回答，片刻后又改了，“……林逸联系我了。”他轻轻举了手里的文件，“爸爸，你让人把他所有的遗都运回n市，你在找什么？……这个吗？”

    许晟低声说，其实自己也不确定，林逸到底是因为神太恍惚，才忘记了地址，还是……在寄那一刻，其实是没有想让他知的。

    “到底为什么！”许晟控制不住地站起，吼了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许启君反问他。

    许晟一颗心直直地往坠，用力地掐住了掌心：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许启君皱起了眉来，仿佛有些疑惑：“……晟晟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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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外人？”许晟不解地看着他，“这件事上，有谁是外人？……林逸还是我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他不知我们搬家了。”

    许晟心一阵发酸，他呼了一气，让自己平静一些：“我是不相信的。爸，我是不愿意相信的。但是，两条，不……是三条命在里面，你需要给我一个理由……如果没有，那么，你可以不要我这个儿，或者……就当没有我这个儿。”

    许晟抿了抿：“你知。”

    许晟没有动，许启君也不恼，平静地收回了手，问了和桑链同样的问题：“是谁联系你了吗？”

    许晟同样看着他：“……你在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许启君抬手松了松领结，没有说话，更没有否认。

    家里的灯太久没有开过了，灯积了灰，光也显得暗淡，落在许启君的发鬓，是一灰蒙蒙的，微微泛白的颜，底的诧异，也不似作伪。

说不。许启君来得匆忙，似乎还有工作，回了几条信息，才抬起来，看着对面，面有些苍白的儿，伸手来：“爸爸能看看吗？”

    他用力抿住了，看向父亲，后者的神有一些担忧，可更多的是平静，平静得让许晟觉得心惊，开也变得更加地艰难：“……所以都是真的？”他怀着一丝侥幸，“……不是真的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许启君缓缓抬起睛：“事本是没有对错的，但是决定的时候，很多时候，是来不及，也没有理智去顾及的，所以外人更没有办法去评判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发生了的事，追问缘由，是没有必要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