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也不追问：“法律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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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像在走钢丝，别人胆颤心惊，只求到达彼岸，而他想掉去，掉去就好了。

    隔着六个小时的时差，父母对这一切都不知，最后事暴，是意外。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会选理或者别的什么，小时候你还说要给外公学生的。”听到录取的结果，母亲也没有表示太多的异议，只是问他，“怎么选了数学，你不是不太喜吗？竞赛没拿到满分，都不愿意再参加了。”

    失眠的病，也并没有因为运动而好转，最的一次，大概小一周的时间，都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。失眠，完全睡不着，最后不知怎么昏过去了，毫无意识，再醒过来，是在地板上。但那天，他也还是独自去了野雪。

    从慕尼黑发，经过柏林，一直到科隆，兰登堡门，科隆大教堂，还有著名的柏林墙都看过了，也就过了，所有的官和好像都不知不觉退化了。

    直升机升到了一万三千英尺的空，去的时候，竟然没有半分的恐惧。开伞之前，耳畔全是风的声音，那坠落的快，让他心加速的同时，却也莫名有了一久违的宁静。

    “如果太辛苦，只念一个也可以。”母亲说，然后又问他，要不要回国待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那时距离冬季学期学还有三个多月，但许晟没有回去。玥和他打电话，发现他每天都只是待在自己的公寓之后，给他报了一个小型的旅行团，算作送给他的毕业礼。

的评级。父母对他的学业一向没有太多的约束，他只申请了一个学校，递申请书的时候，发现开放了多专业的通，所以在理论数学外，又申请了法律。也都拿到了录取信。

    还是在伞的时候，主伞没有能顺利打开，备用伞虽然开了，落地时的冲击力还是导致了他肋骨骨折。

    他被送到医院，打了麻药，再醒来的时候，看见了外婆。她太累了，年龄大了，跋涉这么久，睡着了，梦里，却在为他落泪。有些浑浊的泪，积在他的窝，怎样都消不去。

    “随便填的。”许晟耸耸肩，这倒真话，的确是胡填的，他的两门主修和三门选考都没有涉及到社会科学的学科，所以也完全没有想到会被录取。

    回去之后，他开始尝试一切的极限运动，蹦极、攀岩、雪、潜、甚至翼装飞行。他学得很快，但自己明白，并不都是因为天赋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不太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旅行的最后一站是在斯图加特，参观完塔楼之后，导游问有没有人想要去伞。前几天偶尔也介绍过这并不在计划里的项目，大概是额外的增收，同行的几个人都没什么兴趣，约着要去酒吧。鬼使神差地，许晟答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