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严重，一开始是球症，后来变成了传腹，在医院治疗了半个月，始终不见好，最终医生委婉地劝他，安乐或者是更好的一决定。

    可是顾耀不到。

    五年的时间，柠檬是他唯一的陪伴。他一直守在医院。吃不，睡不着，觉得要疯掉了。本无法面对，或许连柠檬也会失去的这个可能。

    学学看不去，劝他去看心理医生，n大原本就有全国最好的心理学系，诊疗也义务对学生开放，他去了。

    可是不巧，当天值班的是系主任，有一双熟悉的浅的睛。

    在n大四年的时间，顾耀其实不止一次见过许晟的母亲，有时候在图书馆，有时候在教学楼，

    甚至见过许议——建校一百周年的时候，他来学校为毕业生致辞。

    但说不清哪方刻意，总之都避开了。这是从医院离开之后，他们第一次，正面遇上。

    “我想，我或许不太适合替你心理疏导。”沉默了一会儿，舒琴说，语气依旧是很温和的，“我让我的同事来好吗？”

    顾耀，又随即摇，说，不好意思，打扰了。

    起要走，舒琴却又叫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坐一会儿吧。”她似乎叹了气，“不咨询，随便聊聊天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可是话这样讲，他们却什么都没有聊。舒琴坐在办公桌后理公事，而顾耀靠在沙发上，不知怎么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醒来的时候，他听见舒琴在走廊上打电话，问吃饭了没有，说再忙一日三餐总是要吃的，胃病怎么受得住。

    彼时是n市的正午，德国时间晚六个钟，正是早餐的时候。顾耀抬手挡住了睛。

    电话持续的时间并不，舒琴很快又来了。见他醒了。温柔地问他休息好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