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许晟非常能够理解，姜仁菲想要拿这个合作的理由。就像他刚刚行的时候，律所合伙人曾经对他说的那样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，但是律师面前不是。

    要找到匹的客，有钱的，或者有名的。后者有时比前者更重要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拿到硕士学位不久，在导师的介绍了而达在德国的办公室实习，父母对于他最后在理论数学和法律之间，选择了后者作为职业路其实有些诧异，不过他们一贯尊重他的决定。

    其实如果要问原由，许晟自己也说不清，时机到了，就这么选了。

    虽然当初辅修法律只是一时兴起，但世上很多事，开和结尾都是不一样的， 他早已经领会过这一。

    古训把这叫，有心摘不成，无心柳柳成荫。如果更简单一，或许也可以叫鬼迷心窍。

    和大多数青年律师，在从业之初往往会面临发展和经济的双重困境不同。许晟的律师生涯非常顺利。博士毕业的时候，他就已经拿到了总监的级别。

    也是在那一年，因为全球战略的调整，而达想要在国设立业务，许晟得到了回国任负责人的机会，他拒绝了。选择调去了位于英国的总。

    后来这个位置落到了姜仁菲上，她在而达的资历比许晟更，混血，母亲是华人，对于国的环境也有一定了解，算是个很合适的人选。

    上任之后，得也很好，这一年的业绩足够漂亮。还促成了律所和n大的合作，自己也在n大客座教授。不过也正是这段经历，让她重燃了对学术研究的兴趣，三个月前，她拿到了敦大学的聘书，提了辞职。

    于是这个位置再一次空了来——这次许晟答应了。

    外婆年初被小区里的孩撞到，摔伤了，外公也查了一心脏上的问题。在父母的持之，他们从z市搬到了女儿边。

    而当母亲视频里同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，许晟不可避免地也注意到了母亲鬓边的白发。他们也已经不再年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