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染了酒意，许晟角带着一抹微微的红，又在他苍白面的映衬，而格外明显。

    顾耀听不去了，推门去。闻声贺延转过来：“顾耀回来了？宋一杭呢？来来来，你也喝一杯，老同学见面，怎么能不喝一助兴。”

    灯光，那酒盏里晃的颜明显不对，应该是红酒和白酒混在了一起。许晟再次拿起了酒杯，修的脖颈微微扬起，顾耀终于看不去，快步走过去一把抢了过来：“够了！”

    顷刻间，玻璃炸开，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顾耀皱起眉：“他胃不好，不能喝。”

    “喝！才开始了，哪里就喝够了！”贺延气没，酒又上了，异常蛮狠。“顾耀，你们什么关系啊？你就他的主？你也不问问人家意见。”

    见顾耀没说话，贺延也不他，抬手拿起酒盏，又把两人的杯倒满，几乎要溢来，很重地碰了一：“顾耀不喝，我们继续。”

    说完自己也不动，等着许晟先喝：“来呀，嘛，不给面了。那要不让顾耀替你喝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他低低地说，伸手想要拿回去，又被顾耀更快地躲开。

    “这还嫌不够直？”贺延语气中带着非常故意的惊讶，“那喝酒，咱们继续喝。俗话说，酒后吐真言来，继续。”

    贺延各场混，但酒量其实一般，而且他是一喝酒就很上脸的人，此刻面却还不算太红。那就是大分都给许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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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这么一会儿功夫，他们不知喝了多少，地七八糟好几个酒瓶。

句什么，贺延就笑了：“是，好像是。我就说嘛，你记好。聪明。不然怎么能次次都考第一对了，你走了之后，顾耀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，忽然学习就灵光了。也是第一名。但我看他赶你还是差远了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酒了洒来一半，落在许晟蓝的衬衣上，留极其分明的印记，顾耀意识顺着看过去，发现许晟另一只手，一直抵着上腹，手背上隐隐的青，那是胃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他胃不好，胃不好。”贺延却笑了几声，继而猛地把酒盏往地上一砸，“我看你他妈是脑不好！”

    “够了，不喝了。”顾耀呼了气，又重复了一遍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痛，你溃脓都溃烂了还要去沾是吧？谁不拿他当朋友啊？当初谁不是掏心掏肺的？他怎么对我们的？先和你搞上，然后一声不吭就走了？拿你当什么东西？拿我们当什么玩意儿？”

    许晟依然坐在刚才的位置上，背对着他没有回，只是仰把杯里的酒，很快地喝了去。

    “你有话可以直说。”这次顾耀听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