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耀颔首:“辛苦。”

    “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对着电脑屏幕太久，睛有些发酸。顾耀关掉屏幕，滴了药，抬手了太。有些累，但没什么困意。抬看了一表，不知不觉间，六过了。

    太还没有来，远的云层却已经嵌上了一层模糊的金边。他走到厨房，开了冰箱，除了给柠檬准备的各动脏，只有贺延留的各酒，外加一把叶边缘有些泛黄的生菜。

    他关上冰箱，记得小区附近有家粥铺，卖早餐和晚餐。家作坊，店面很小，但材新鲜，味还不错，顾耀在他家订过餐。从通讯录翻联系方式来，订了艇仔粥。但对面说浮用完了还没有送来，今天不能供应，于是又换成了鱼生粥。估计着许晟起床的时间，定了八送。

    退对话框，发现宋一杭也发了信息过来，说贺延酒醒了，没再提他们，但看着大概还没想通。又过段时间等他冷静些了，自己再面约个饭，大家说开了也就好了，他的气一贯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的。又问他许晟怎么样。

    顾耀回说没事。退对话框，突然又想起了宋一杭昨晚同他说过的另外一桩事。

    犹豫片刻，找了顾溪的微信。她的像是她和顾荣平的合照，她很亲切地挽着顾荣平的胳膊，笑容明媚，一派父慈女孝的样。就连他们的微信，好像也是某次在一个顾荣平安排的家宴上，顾溪主动加他的。

    顾耀叹了气，想了想，还是了通话键。

    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顾溪应该是已经醒了，顾荣平年纪大了，有早起晨钓的好。顾溪但凡在z市，总要陪着。所以一贯起得都早，声音听上去很清明。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他们都大了，顾溪也变得越发沉稳。哪怕没有顾荣平在的场合，她对顾耀也总是冷漠而客的，不再是刚回国时的样，浑满了，像因为背叛而生的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