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晟嗯了一声，说好。

    他们行着这没什么营养的对话，直到门铃又响了。顾耀开门拿来了一包新鲜的活鱼，各杂鱼都有，个也不大，显然不是给人吃的。

    昨晚既然已经说过，不要他送。顾耀也没有再持。听许晟说再见，也只是，说慢走，甚至都没有起。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许晟往旁边退开两步，“我就是想问你，能不能再借我一衣服。昨晚洗了还没有，我刚刚查了一周围的商场，也都没有开门。”

    “都行。”顾耀吃了一筷青笋，觉得有些辣，就很顺手地把西蓝梗换到了许晟面前，“你什么时候方便都可以。我家的烘机和洗衣机不是一的，当时买错了。烘机在旁边你可能没看到，你的衣服，到时候了，我也给你寄过去。是寄到公司，还是你家？”

    “以前是。一早就在我上踩，非要人陪它玩。只是现在”默了片刻，顾耀喝了一粥，“柠檬年龄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今天已经说过了。一遍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再从卧室去，顾耀已经把粥重新拿碗碟盛了来，房间里弥漫着米和鱼生混合的鲜味，抬看见他，短暂地愣了一，顾耀便拉开椅背：“来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“衣服我明天寄给你。”他们面对面坐着，起先都没有说话，一直吃完了半碗粥，许晟才开说。

    “家里吧。我等会儿写个地址给你。谢谢。”

    顾耀的衣柜和他的相似，青一的蓝白灰。许晟随便拿了件衬衣并西，他们的量相仿，穿着倒是很合适。

    “已经送到了。我放在桌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衣柜里，你看着随便拿。衬衣西都有。天气预报说最近会降温，你从左边那个柜拿吧，那边的厚一。”

    话题仿佛莫名变得有些沉重。于是一时便没有人再说话了。就这样沉默地吃完了这一餐饭。等到顾耀放了筷，许晟开告辞。

    许晟垂着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那你去换衣服吧。”顾耀看了一墙上的钟，指针指向八的方向，“还早，吃了再去律所，也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或许是偶然，许晟挑的这件衣服，是他们重逢那天，顾耀穿的那件。他还能够记起那天的一切，像一个等待已久的梦，又像从一个孤独的梦境中醒来。

    “你的猫还没醒吗？”等顾耀重新回到餐桌前，许晟轻声问，“我以为猫科动活跃的时间，会比人更早一些。”

迷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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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事。”顾耀也没有看他，坐直，咳嗽了一声，没话找话，“吃了饭再走吧，吃粥可以吗？我昨晚了。我看看送到哪里了”

    只是默默注视着他离开的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