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许晟一直说没关系，她也只好有些不安地继续讲去。

    快市区的时候，司机拐了附近一个加油站去加油。

    飞了太的时间，顾耀有些倦，车透气。想要烟，拿烟盒又放了。而许晟走了过来，给了他一瓶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顾耀拧开瓶盖，又递还给他。从他手里拿过另外一瓶，再打开之后，才自己喝了。

    “你看见那里的灯了吗？”许晟抬手指了指不远地上的一座建筑。

    太晚了，不能够完全看清建筑的廓，只能看见围绕在周围的暗红的灯。一闪一闪的，像遥远的星。

    “嗯，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丁堡的法。周一，我们就在那里应诉。”许晟转看着他，“刚才车上，秦真说的，你都听见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听见了。”顾耀平静地一笑，“我看秦律师很担忧的样，说我有倾家产的风险。要是真的那样，作为老同学，你是不是可以请我吃顿饭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以。”然而许晟拒绝了他，语气中没有一缓和的余地与空间。看着顾耀在黑暗中，突然有凝重的面，他却突然一笑，睛也很亮，“从小到大，我没有输过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顾耀意识问。

    “所有。”

    英国的夜晚好像要更冷一些。夜风拂过许晟的衣衫，在他后，宛如即将要腾飞的翅膀一样。可旋即他很快又纠正了自己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不对。”他垂了睛，“也输过的。一次，不，两次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很轻，顾耀没有听得太清楚，又问了一遍，许晟却只是摇了摇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请你吃饭的。”

    那边司机已经加好了油，用带着很厚的苏格兰音的英文，招呼他们可以回去了。许晟应了一声，往回走的同时，轻而快地对顾耀：“我绝不会让你输的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