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们是真的要结婚吗？”

转过了，又重新看向了面前的一纸婚书。好像现在才开始认真地阅读。

    语气随意得简直像在问他要不要吃饭喝一样。也没有等顾耀回答，就直接了决定：“两份。”

    一秒，许晟手腕一动，非常轻易地挣脱开了顾耀毫无作用的束缚。就像十年前，他也是这样轻易地离开了他。

    不知怎么了，工作人员接过钞票的同时，小小地惊呼了一声，又假装很不经意地打量了顾耀一，再询问许晟邮寄地址的时候，语气也正常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还坐在椅上，许晟站着，这个角度。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还需要证婚人签字？”许晟问话的同时，已经把婚书递到了那对夫妻手里。

    像被人掉了一骨似的，顾耀觉得一气，也跟着了去。他整理了一自己原本就一丝不苟的衣领，然而也就在他将要起的那一刻。许晟突然很地看了他一，重新拿起了笔，抬手，在他的名字边，签了自己名字。

    顾耀不明白许晟为什么在最后一刻改了主意，后者也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想法。关门前，彼此连再见也没有说。顾耀等他了门，才回了隔自己的房间去。

    “已经结了。”许晟谢过她，从她手里拿过婚书，又重新递给了工作人员，“公证盖章大概需要多久呢？”

    “需要几份呢？默认是提供一份的。”

    把婚书还给许晟前，那位女士和许晟确认了两遍sure？她刻意压低了声音，但是离得这样近，其实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。

    “一到两周。”

    天已经彻底黑了。他们延着来时的路开回酒店。又在车库的在原位置，停了车。乘同一电梯，从楼到上楼。

    不过程如何，至少现在手续是齐全了。也只能照程序继续程：“现场取还是邮寄？”

    “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两份吧。”许晟想了想，轻声问顾耀，“你要吗？”

    只有时间不会因为动作的重复而重演，光洁的电梯门，映他们并肩而立的影。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了，又好像并没有任何的差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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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“两份的话，需要补费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许晟把写好邮寄地址的纸条放，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只是，又有什么意义呢。

    “邮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许晟掏钱夹来，打开数对应的数目，递给了他。

    工作人员也蒙住了，看许晟又看顾耀，来来回回好几次，然而组织了半天的语言，也没有说面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