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有多个场景在前浮现，重逢的那一天，在那个狭小的储间，他问顾耀为什么养猫了的时候，顾耀忽然冷淡的神……顾耀拒绝将《always》市场化时候的决态度，他用那样落寞的吻同他说，你当然不明白，你不需要明白。

    如果他始终不明白，那么顾耀应该怎么办呢？

    两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琥珀一样的睛看着他，心早就成了一片。

    可是他分明是世界上最需要，也是唯一一个需要去懂，去明白的人。

觉得自己在发抖。这是他第一次看清这只顾耀视若珍宝的猫，此前，他一直以为，它和官网上一样，黑的，蓝的。

    “先去玩。等会儿来给你喂小鱼。”他俯摸了柠檬的尾尖，听懂了顾耀的话，柠檬喵呜着跑去了。他这才回重新搂住了许晟。

    许晟的问题没没尾，可顾耀全听懂了。

    他贴着许晟的耳廓，吐息间落了一个亲吻：“其实是因为我只有你而已，恨也是你，也只有你……可是有你，我就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走运的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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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将他打横抱起，放回床上，拿靠枕垫在他后，又用被盖住他有些发凉的脚背，动作温柔地，好像许晟是瓷或者玉的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问得艰难，说，许晟恍惚自己被人生生掉了一骨，卸掉了浑的气力，可是顾耀却再确，再及时没有地扶住了他。

    可它的睛为什么是褐的，为什么……为什么，会是和自己一样的，浅褐的睛。

    许晟在他怀里摇，他想说不是这样的，是你太傻了而已。可顾耀捧住他的脸，很轻地吻了吻他的，无关风月，彼此间能受到只有珍惜而已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有想过……我从来不这样想，我不能这样想。”许晟看着他，他们说的不是一桩事，可他握着顾耀搭在自己肩的手，一定要他清楚，半晌，也终于问了一个，他们从重逢，甚至到结婚，说不清有意无意，总之是回避了的问题：“顾耀……你为什么不恨我？”

    “不怎么办。”顾耀单膝跪着虚虚地环抱住了他，柠檬在他们中间乖极了，一也不闹。顾耀轻声又重复了一遍，“不怎么办，我没有想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打算怎么办呢？”顾耀盛好了馄饨，却不见许晟来，一推门，就看见他坐在地毯上，怀里抱着柠檬，脸上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无措的神。

    “我当然恨你。”他说冷淡的言语，却又偏偏抱着他，是人之间，最亲密的姿势。“很多时候，你不在的很多时候，我觉得自己可能撑不去了，我就把你拖来恨一恨，于是又能活去了。一天，一个月，一年……都是这么过的。后来有一次，我忽然想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