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你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
    “贺延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是了。顾溪第一遍电话打来的时候，他在开会没有接到，顾溪太着急就又联系了贺延，想着同在n市，请他帮忙联系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没有忘，我不是忘记调模式了。”顾耀顿了一顿，却忽然说，“我不想开，我知你会找我……可是我不想让你知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难得他有些语无次，慌得不像他了。

    许晟安静地听着，也不打断。末了，才轻声问他：“那你想我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想的。”

    犹豫了好久，顾耀开，声音中仿佛有一莫名的委屈：“我想让你陪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啊，所以我来了。”许晟拿他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脸，轻轻蹭了蹭，“我当然会陪你，这是我答应你结婚的时候，就决定好的事。”

    许晟在这里陪了他一整晚。

    中途，了好几次的病危通知书，需要家属签字，也是许晟，陪着他，握着他颤抖的手，把每一笔落去。

    一直到第一缕晨光现在天边，亮了一晚上的手术中，终于熄灭了。

    “目前看病人的状况基本是平稳了。”医生走来，语气仍然有些凝重，“后续还需要继续观察，不能放松，术后一周都是危险期。”

    看似没问题了，况忽然急转直丢了命的例也不少见。医生看着前面如金纸的年轻人，犹豫了一，到底没有说来，顿了一顿，“……孩没有保住。”

    这是预料当中的事，没有保住的还有魏玫的，但好歹命留住了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许晟替他同医生了谢。

    一旁顾耀却忽然开，很轻地问了一句：“……弟弟还是妹妹？”

    “女孩。”

    医生走了。许晟轻轻了顾耀的手，问他：“你要去看看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