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知的？”

    顾溪看着他，半晌自己却先挪开了睛去：“你总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久到他们从陌生人，变成了弟又变成了仇人。如今这场由上一辈的恩怨带起的闹剧某意义上还在继续，大概也很难结束，他们之间的怨怼，却是可以告一段落了。

    顾溪的嘴有些颤抖，垂着用力又搅了搅杯里的咖啡，却一也没喝，又猛地抬起来：“那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？”

    手机响了一声，顾耀回过神来。杯里的已不知不觉间，已经喝了大半。他顺手放在理台上，掏手机看了一，竟然正巧是顾溪发来的。

    顾溪却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轻松起来，抿了抿，沉默了好一阵，倒是提起了另外一个人：“沈锐锋在狱里不老实，说是偷偷赌牌还是什么的，那地方也不可能玩得很大，大概是几个狱友闹着玩……只是被狱警逮住，起了冲突。刑期又被延了，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顾溪呼了气，仿佛定了某决心，“那他当年回z市去找你妈妈要钱，是我安排的，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顾溪握着杯柄的指尖了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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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顾溪颔首：“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一直都知。单凭他，没有那个脑，也没有那个胆。”

    “有。”顾耀答得脆。

    真是很久以前了。

    直到快要去机场前，顾溪才突然开对他：“我是没有办法和你说对不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我也觉得。”顾溪慢慢搅拌着咖啡，“也比较喜自己当年的样。”

    “不来可以打电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终于，顾溪也笑了，上一直绷着的那劲儿松了去，“来国给我打电话，我来招待。”

    顾耀摇摇：“不知，我没过。”

    顾溪抿看着他，不说话。顾耀只是一笑，耸耸肩：“我只想问这个，可以吗？……如果还要说什么的话，当年你第一次带我去玩，给我吃的那黄油曲奇还好吃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应该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当然不用对我说这些。”顾耀答她，“不是不是我的本心，不我有没有决定权。我的存在本，对你来说就是一伤害。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，要说抱歉，也应该是我来说。”

    顾耀没有问她为什么突然这个决定，两人也没有聊关于顾荣平，魏玫或者安玥的任何事。只是随意地谈论着未来的打算和生活。

顾耀说，“像当年你来学校，给我们发奖学金的样。”

    “。”顾耀叫她，“我要是来国差，可以找你吃饭吗？带家属的那。”

    “知。”顾耀很平静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