柠檬听不懂，不过吃之前倒还更加谄媚地在他上蹭了蹭，给顾耀蹭了一的猫。

    “好啦，吃吧，又没人和你抢。”顾耀摸了摸柠檬的，转去卧室的衣帽间，打算换一件外。

    打开柜门，先看见许晟从自己家拿走的衬衣，妥帖地，挂在衣柜的正中央。

    他不由得一笑，心里的酸涩，却愈发地烈。抿了抿，伸手去拿许晟常穿的那件墨绿的风衣，没留神手腕碰到了上方的格，把袖带落了一对。

    不知砸到了什么，闷闷的一声响。顾耀弯腰去看，才发现竟然藏着一个致的木盒。

    说是藏，兴许也不恰当，只是的确放在衣柜的最。

    不大，两个手掌宽，雕工巧，悬着一把更巧的锁——不是市面上寻常的黄铜或者合金的锁，是铂金的质地。

    而顾耀恰好有一把贴带着，陪伴了很多年的铂金的钥匙。

    当年送他钥匙的人，对他说，只是个装饰而已。可是当钥匙准确无误地锁芯里，顾耀知，原来这句也是骗他的。

    很轻的，咔嚓一声响。手却控制不住地一直发抖，半晌，才终于顺利地打开。

    陈旧的滴带着尘封的记忆，毫无遮拦地闯他的底。

    用过的草稿纸和写了一半的数学卷，带着自己少年时龙飞凤舞的笔记。早就已经过期的胃药，盒放得太久了，边缘有些泛黄……夹层里面有个小塑料袋，里面放着几发……旁边是一颗糖，玻璃的糖纸都斑驳了，看不原本艳丽的彩……

    许晟带着这些东西，从他边离开，辗转过世界，辗转过没有他的十年，终于又回到他的边。

    而在他们之间隔着几千甚至几万公里，隔着时差，和短暂青留的刺痛的无眠夜晚。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，去一遍遍地看着这些原本不值一提的旧。

    顾耀无法去想象，许晟也永远不会说。他总是不说，总是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