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剥好了，你吃嘛。”

    在苏乙离开后，谢斯聿的生活环境会格外安静。他会无所事事地看一会儿苏乙给他买来的书、报纸，盯着极度难看的电视节目，或者是坐在离台最近的黑沙发里望会儿天空，偶尔也会力所能及地，在自己的行动范围搞会儿卫生。

    谢斯聿看不惯也会拖拖地、整理一七八糟的桌、卫生间的洗手台和玻璃等等。

    电视里面在播放今日说法，看了这么久，苏乙依旧是毫无犯罪的自觉，还看得很投，谢斯聿想换台，苏乙上就会用祈求的目光说：“再看一看嘛！真的很彩！”

    “不用给我，你自己吃。”谢斯聿说。

    想着想着，苏乙就把剥掉外壳的虾夹到了谢斯聿碗里，他的举止非常自然随和。

    谢斯聿并不觉得这类节目是多么彩。

    电风扇在不远转动着，一清凉的风袭来，苏乙额前的浅发被开，洁白的额来。他的睫其实很，上还浮现细细的青，睡得那样没心没肺，在此时显现毫无威胁的假象。

    这个午后漫又匆匆，苏乙看了一天气预报，确定没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大暴雨后，他提着生活垃圾门了，每次门也要对谢斯聿说：“我走了哦。”

    看着苏乙那满是切的神，谢斯聿把虾夹了起来，不知在想什么，但最后还是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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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倘若谢斯聿的生活存在某些平静又安然的时刻，仔细一想，大多数竟然是和这个瘸呆在一起的时光。可能是平时苏乙太过吵闹，所以他一旦安静来，会让人忍不住静静地观察。

    或者是：“你等我回来哦。”

    谢斯聿心想，若如有人突然凑过去攻击他，苏乙也是毫无防备的。

    白日里苏乙也会补一觉，当他手里抱着电视遥控板，已经酣然睡，和沙发发轻微的声响。

    不知睡了多久，等苏乙莫名惊醒来的时候，发现谢斯聿也靠着沙发上的垫背睡着了，于是苏乙自动挤到了他的边，贴着他的后背沉沉地睡了。

    在谢斯聿里，苏乙什么都能，饭、家务活，有时会让人忘记——其实苏乙也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人。

    但他吃饭总比谢斯聿慢很多，苏乙喜边吃饭边看电视，坐在餐桌边，歪着盯着里面的节目，看得津津有味。偶尔谢斯聿会忍不住声提醒他，但是大多数时候都会冷旁观苏乙最后吃掉凉了的饭菜的过程。

    苏乙家务其实只能略地查看，不能细看。他喜把很多东西都堆在茶几和餐桌上，找的时候又七八糟地翻腾。

    谢斯聿一次也没有回应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