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斯聿的手很凉，那一丝冷意让苏乙忍不住往前。而谢斯聿适时收回了手，对他说：“躺睡一觉。”

    苏乙再次昏昏睡，谢斯聿起去了厨房，先是洗了手，然后找了米打算给苏乙煮粥。趁着煮粥的时间，谢斯聿走向客厅。

    这个房面积不算大，从房间的摆设看苏乙真的是一个人生活，但还算整洁净。

    客厅的电视柜上放了一个相框，那是苏乙小时候和父母去游乐园拍的照片，照片上的小孩被父亲抱在手臂上，手里拿着棉糖，脸上带笑。照片因为年变得老旧，却还是能看到当时光肆无忌惮地照映在这一家人的脸上。

    多么幸福满。

    在这个无风平静的午，空气里弥漫着白粥的淡香，一墙之隔是病弱昏睡的苏乙，而久的厌恶从心底泛起，带着血腥味的雨再次渗透到人的肌肤表面。

    苏乙被角翻过，发现谢斯聿坐在卧室的板凳上侧对着他这边，在灰暗的环境里，谢斯聿一动未动，靠着自己的手臂，目光微沉，似乎是保持这样的姿势很久很久。

    好像还在无边无际的梦里。

    风拂着窗帘，窗帘带着光也一并移到人的脸上，他的面孔变得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却又那么真实无虚，甚至能听到楼河的船笛声，笛声打破了隔离梦境的易碎玻璃。梦里的谢斯聿和第一次见到的样没有太大区别，他的目光变得异常瘆人，面无表地看向自己，像是汹涌无边的海，带着外显的杀意。

    你为什么还能活着？

    谢斯聿在对谁说话。

    虚弱的意识再也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，苏乙疲累地闭上睛，任由坠海里。

    一觉醒来，房间再也没有第二人的声音，死寂一片，苏乙坐起来，觉好多了，至少是退烧了。

    卧室的风扇转来转去，窗外早已漆黑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