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睡了！”

    “不准睡！”

    他压低着声音，心却提。

    瘸应该是被摇醒了，咳嗽了几声。

    接了很多死气沉沉的腐烂，闻祈忽然发现边睡着的人是可以和自己说话、回应自己的活。

    夏日的夜还带着燥，他拿起蒲扇给瘸扇走了那么一气，瘸睡很快，一只细细的胳膊悄无声息地搭在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闻祈鬼迷心窍地伸手摸了摸瘸的发，那很很舒服，像天边遥远不可及的白云。

    瘸病好了更想家，总问什么时候可以去河对岸。闻祈觉得瘸喜他们胜过于自己。

    闻祈认为瘸还没有认清自己的现状，没有意识到他只是自己的生日礼——一个有呼的残缺玩，本算不上多么昂贵，多充当陪玩的作用。

    闻方林和闻祈都不怎么买吃。瘸越发营养不良，走路都摇摇晃晃。

    有了瘸，此后闻方林都很放心地让闻祈帮他去镇上事。即使手上有钱，闻祈也不敢钱在其他的地方。

    半夜三更，瘸被人摇醒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怎么了？”他搓着双。

    “快吃。”闻祈浑淋淋的，手里是一个用荷叶包着的烤过的鱼，很小一只。

    瘸说我们一起吃。闻祈立偏过，木着脸说：“我不喜。”

    往后闻祈经常半夜去荷塘抓鱼给瘸补一营养。闻祈认为这算不上多么困难的事，每次抓到鱼，瘸的睛都亮晶晶的，吃得手和嘴都脏兮兮的。

    幸福、快乐是离闻祈很遥远的事，但他在瘸脸上看见了。

    终于有一天闻方林要带他们去镇上买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