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，人生真是无端活受罪啊。

    谢斯聿可能觉到他的动静，随后也上床侧躺在他旁边。良久，苏乙又很没息地转把重重埋在他怀里。

    后面又从三手指到十指叉了。每当他到不舒服的疼意，就会把力气压在谢斯聿手掌上。

    但是谢斯聿不发一语，会回扣住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“我再也不想手术了。”苏乙弱声说着，声音里带着很小很小的哽咽声。

    “好，以后都不了。”谢斯聿轻声说。但苏乙认为谢斯聿这又是在哄骗自己，因为他也曾听见医生说后续可能要一些微创手术。

    此时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和他对峙了。

    谢斯聿另外一只手绕过来轻轻拍着他的后背。苏乙看不见谢斯聿的表，但竟然还是这样一觉睡到了天明。

    了手术之后，苏乙觉谢斯聿变了一个人。手术后谢斯聿是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的，脸也没有那么僵了，但对他的饮又苛刻至极。

    有一次苏乙悄悄让周助理帮他带汉堡和可乐，自手术之后他吃的不算清汤寡，但都是营养大补又难吃的东西，苏乙觉得自己越补越像一萎靡不振的人参了。

    他和小周偷偷地打开外卖袋，还是看好了谢斯聿刚离开的时间，没想到谢斯聿突然折返回来拿东西，得他们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谢斯聿封印已久的难听话又再次苏乙的耳朵里，两个人都被狠狠用言语教训了一顿。

    小周已经听习惯了，想想还真是神奇，大概是脸变厚了，他甚至发觉谢斯聿一生气所说的那些难听的话，因说来说去就只有那几个用词，譬如“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”“脑是不是不清醒”“还分不清轻重”等等等，倒也没有什么攻击了。

    况且上周他还领到了一笔不小的奖金，上司说几句又怎么了。他很自觉地离开，把战场给他们。

    苏乙说：“都是我让他帮我买的，你别说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