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把卧室的灯关上，苏乙这时很小声地问他：“我是不是很麻烦，老是半夜吵你睡觉。”

    而他的被人轻轻抬起来，齿被撬开，比先前更重的吻如同烙印般覆在他的嘴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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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吃完一大摊药，苏乙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杯。

    苏乙被亲得有些缺氧，双手却忍不住去攥着谢斯聿的衣服。

    “不行吗？”苏乙反问。

    旁边的人不再发声音，谢斯聿以为苏乙睡着了。但随后床单发窸窣的声响，黑影慢慢地倾靠过来，一个不轻不重的吻落在了他的侧脸上，像是形成了电，从脸延伸到心脏里，在谢斯聿波澜不惊的心底卷起阵阵涟漪。

    偶尔半夜要起夜，苏乙还是不太好意思叫醒熟睡着的谢斯聿，他睁着睛要犹犹豫豫很久，实在忍不住了才敢去摇谢斯聿的肩膀。

    心脏依旧猛不停。

    药好像总是吃不完。

    苏乙心想自己亲都亲了，他还说这些嘛。

    “但我已经习惯了。”停顿片刻后，谢斯聿告诉他：“我习惯了你需要我，是我愿意这些事，所以不要把自己想成麻烦。”

    谢斯聿没有过多犹豫地对他说：“你不麻烦。”

斯聿充耳不闻，又单独拿了一块巾给他脚。

    照例每晚都要吃很多药，桌前专门有一个位置放着苏乙所有的药，有各式各样的药片，还有一整盒药罐，零零散散地放在一起。

    谢斯聿语气斩钉截铁：“不行。”

    苏乙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了一，他突然想着，以后去复健还是不要故意磨磨蹭蹭，拖延时间了，不要每天都幻想着张医生有什么急事不能帮他掰了，也不要祈祷着饭桌上的蔬菜可以自动消失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。”谢斯聿一本正经地问他。

    “但是很一段时间我都会这样，多了人都会烦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发如蚊般的低语，但谢斯聿总是很快苏醒，反应过来后，起抱他去厕所。

    解决好个人问题，苏乙对门外轻声说：“可以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谢斯聿熟练地抱着他去洗手，关好厕所的灯，再次把人抱到床上睡觉。

    苏乙吞药已经到了麻木的程度，只要记住快准狠，就受不到药的苦涩。

    他语气格外严肃，好像苏乙真的扰到了他睡觉。

    朦朦胧胧的月光里，苏乙嘴有些发颤，他咽了咽后退着回到自己的枕。

    被这么一问，苏乙微微抬起，回答说：“没嘛啊，就…就亲了你一小。”

    苏乙搂着他的脖，埋得很低。

    “谢斯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