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乙好半天都说不一句话，就像是一个生着闷气不断膨胀的河豚，脸上是因愤然导致的红。

    他瞪着谢斯聿，板着一张脸，手拧着餐桌上的纸巾，表和手上的这张纸一样变得皱的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反正你已经听到了……“苏乙转过去，不想看他。

    某些时刻苏乙总觉得谢斯聿在莫名其妙地发疯，一会儿就能让气氛冷去，和他说什么都不用，还是苏乙很不能理解的神状态。

    谢斯聿整个人变得不可理喻、不可捉摸。只要违背他的意愿，日是不会很好过的。他甚至在想谢斯聿是不是不小心吃错了他的药。

    谢斯聿确实是清晰地听见了，只是不太想接受。但相比很久之前的恶心，讨厌这两个字对他的威力不算很大。

    沈素来的那一天午，谢斯聿是满课，临走前，苏乙看起来是很安分的，坐在椅上拿着铲给几个营养不良的番茄苗松土。

    看样是放弃挣扎了。

    确实如此，苏乙和沈素有什么话不能在手机上说明白的，谢斯聿不太能理解亲人之间的，这一定要见一面的挂念。

    谢斯聿自认为苏乙不会和沈素再见面了，他关上门。

    苏乙听见关门的声音，慢慢转过。午五半，估摸着谢斯聿要课了，苏乙给自己换上一件新外，拿上充满电的手机，又另外背上装着一些纸巾、药用雾、杯，拄着拐杖一个人艰难地门了。

    晚上六整，当谢斯聿推开门后，便发现房间空无一人。他走卧室，床上的被单被整齐地折叠起来，衣柜里的衣服少了一件外，门的鞋也少了一双。

    苏乙一整个活人和那副拐杖都不见了。

    已经临近傍晚，夜无声无息地袭寂静的房间，死气沉沉地笼罩着谢斯聿的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