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不要吃糕……嗯，你是不是今天已经吃过了。”苏乙转间就把话题转移，表现好像本不上心于这“小伤”。

    但谢斯聿可见地非常在意。他压抑着绪，但还是耐不住说了一句：“没心吃。”说完后就把苏乙的手放了。

    此时苏乙就像被一个小针刺破的气球，原本膨胀，此时窜地一化成一个碎片。

    “去洗澡。”谢斯聿毫不知苏乙的消沉，“你自己看你这一。”

    他的目光落在苏乙膝盖上的泥土。这样说得好像苏乙一很脏兮兮的样。

    他没发现苏乙角有红，随后去给苏乙找睡衣，又提醒苏乙把那只手举起来洗。

    苏乙慢慢悠悠地移动到浴室，形如蜗，他把衣服脱掉，因为被谢斯聿说了，也没有什么心思好好把脏衣服收拾到衣篓里，就那么绪萎靡不振着，从客厅脱了一路到浴室。

    浴室灯光过于白亮，有刺。往常洗澡还会乐呵呵地哼个小曲，当也那样饱满的兴致了。

    苏乙很沉默地挤了挤沐浴，给自己洗了一个格外低迷的澡。

    谢斯聿从卧室走来就看到了一地衣服的场景。意识到苏乙这是在发小脾气。

    但这样的脾气如果是源于把自己受伤当成小事，不愿被人那样说。相对的，谢斯聿也不会容忍。

    要知苏乙从站起来到现在经过了多少个日夜，没有人比他更在乎苏乙的。重新恢复健全的人也很容易因为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就倒退回去。

    谢斯聿不敢那样想，也不愿看到。相比苏乙，好像谢斯聿才是最害怕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所以他推开浴室门，在气腾腾里把苏乙的睡衣放在旁边的置架上。

    “外面是怎么回事？”他问。苏乙半只手举起来，愣了一，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今天我不会惯着你，洗好后自己把这一地的衣服捡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