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里灯未明，借着两边房间窗透来的光，赵枭之盯着黎星嘉，似乎生怕错过他的一丝表变化。

    “你小声些……先别让他们知。”他压低声。

    他的目光太严肃了，话也不像平常会说来的话，黎星嘉怔了一，才答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不是铁板一块，就有动摇松动的空间。赵枭之定定看着他，良久，见他没有继续说去的打算，他转过，大步朝前走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他讲的也并非没有理。”黎星嘉睛落在地砖复杂的纹上，若有所思，“这几天，我跟我爸妈聊过，跟公司前辈聊过，跟老师聊过，他们的意见都是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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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本没使什么力气，可对方还是乖乖停了来，赵枭之顿住，失落：“你跟我说了吗，过了一个礼拜才说，都过了时效了。”

    没人想显得自己冷酷无，只是这样的故事发生过一次又一次，早不是新鲜事了。不能给公司赚钱，公司为什么养你呢？

    “录reaction。”赵枭之截住要推开练习室门的黎星嘉，“先别急，刚刚还没说清楚。那老是不是要挟你了，要不然他会心影不影响你学习？我不信，他有那么好心？”

    “喂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还没决定呢，什么过时效。”

    黎星嘉垂眸，背靠在微凉的墙面上，淡声分析：“不能说是要挟吧，我想他也是受到外界的压力，不得已才找我谈。”

    录制地在活动室，黎星嘉接到还没上楼的工作人员的信息，让他先去依次敲两边的门叫林浅和罗越鸣来，赵枭之看着他，小声嘀咕：

    他还没有决定，可他也并不是完全定的。

    尤其是学校的老师，甚至立刻问他要不要补报名竞赛，看他的神，颇有一看弃暗投明者的欣。

    黎星嘉看了他一。

    “我找他去。”他丢这句话。

    黎星嘉瞳孔微微收缩。

    他一把拽住对方后衣领，蹙眉：“冒冒失失的，你要嘛啊？不是说好好说吗，再这样次有什么事我不跟你说了。”

    少年质疑的尾音上扬，还在变声期的末尾的声音醇厚中有一丝沙质，已经很好听了，但还是会忍不住去揣测，待变声完毕之后的完成品，又会是什么样。

    “那。”赵枭之转过来，了燥的，郑重说，“如果你让我很难接受的决定，请你告诉我，不要让我事后才知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在学校里完整的待了一周，受也是不同的，学校的所有人只有一个目标，没有弯弯绕绕，没有盯着镜将自己任意一个举动用显微镜放大180倍的夸张解析，没有那些困扰着他，无来由的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