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浅一把把他拽过来，离窗远，努力冷静地对司机：“先别停在这了，开到停车场里面去！”

    司机一脸为难，他们没有申请电视台的停车证，车只能在门人，不能开到里面去。

    “先等会吧。”黎星嘉沉默了一会，再开时，已经听不受影响的痕迹。

    他看着窗外，神却不是愤怒，而是平静的悲伤。

    林浅听见他低声喃喃：“……明明还这么小啊，为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林浅顺着他的视线，看见那个带砸东西的小女孩，看上去可能才初一的样，稚气未脱，却一脸不忿、仿佛有什么仇大恨一样看着他。

    她后面还有好几个人，看着都比她大一些，但也大不了多少。

    她手里提着篮，篮已经空了；后面的人手里都拿了个应援扇，那是黎星嘉的应援扇，但是脸上面用黑油笔画了个大大的“x”。

    他们在喊。

    喊什么，车里听不见，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打开车窗。电视台的保安已经在楼里快步往外赶，能看到影了。

    黎星嘉看着他们的型，分辨了“血”“背叛”“段沅冉”等几个词。

    他有些恍然，又更加纳闷。想不通，不明白。为什么呢？

    为什么有这么多无端的，也有这么多无端的恨。

    “别去！”

    黎星嘉听不到，却是那几个闹事的人猛然听到声音，都意识转过去。

    这辆车里的人也都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。

    黎星嘉。林浅均是瞳孔微微一缩，那个方向，不是保安。

    后面那辆车落后他们几十秒开到。是段沅冉，段沅冉挣脱了努力要拉住他的工作人员，踉跄着从车里来，一脸苍白又怒不可遏地走向这些终于发展到当面anti黎星嘉的——他的“粉丝”。

    “我们要不要也……”

    罗越鸣刚开，就被经纪人喝止，他面极为难看，已经在开始挨个打电话公关了：“你们就别再添了，这已经够的了！”

    罗越鸣言又止，看了一赵枭之，又看向他的手。

    拳攥的发白，小臂青毕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