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

    “你和你们团那几个人，聊过这事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为什么，还需要再向谁待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，但是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告别啊。

    黎星嘉坐在回家的车上，驶过城中的过桥，河泠泠，路灯的光落在铅灰路面上，像镀上一层寂寥。

    前天晚上一切还好好的。

    他接受了。他们呢？

    应该过一阵也就消化了吧。

    没有谁离了谁，就会过不去的。

    车驶过了桥，最后一盏路灯的投影掠过，黎星嘉想，从此便安心吧。

    他拿手机，翻到那个只有他们五个人的群，正要编辑容，忽而想到，赵枭之这会儿用不了手机。

    某天在公司走廊上，赵枭之那句话突然浮现在脑海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让我很难接受的决定，请你告诉我，不要让我事后才知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……当时只觉得有些不对劲，而现在想起。

    黎星嘉怔然握手机，心像被什么攥住了。

    对不起，我好像言了。

    明知不会接，但他还是先给赵枭之打了一个电话。

    没有人接，自动转到了语音信箱。

    黎星嘉看着车窗外一盏盏越过的路灯，了一气，仿佛恢复了元气一般，像平常一样神自若地：“喂，你什么时候才能用手机啊？有件事，我得现在跟你说……不，其实严格来说，应该一个小时之前跟你说，但是是你不在，所以别太怪我……”

    黎星嘉三言两语、听起来既轻松又豪迈地讲完自己离开公司的事。

    “……不知你什么时候能听到这个留言，就这样，你那边……算了，等你回来告诉我吧，我相信你一定没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