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段沅冉一，神如常，既没有问他为什么也在这，也没有疑惑为什么居然满面泪痕。只是很平常地，略微嫌弃地摸了摸袋，过了会，摸来一包纸巾，远远丢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过来的”是一句太合理的问话，赵枭之被理署带去了总，他现在应该人在首都，就算他在理署听说了搜的事、立刻行离开也不可能这时候现在黎星嘉门。

    段沅冉眉锁，刚接住那包纸巾，就听见楼上的关门声和脚步声。不轻不重，从四楼来，很快就到了转角，能看见正对峙着立在那儿的两人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啊。”黎星嘉看清突然现的另一个人，短促地低呼一声，随机转为惊喜，几步并作一步了来，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黎星嘉过去的时候，顺手把巾递给段沅冉，目光则从看见意外来客之后就没移开过。

    和林浅再次现时，黎星嘉差没有认来他不同，赵枭之分化前后的外表变化是最小的，也就是又了几公分，这完全在预期之。

    黎星嘉太好奇也太意外了，绕着重新现的赵枭之转了两圈，又不信任地上手晃了晃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是真的哎。”黎星嘉松开手，退后一步，微微仰，看着“阔别”两日的，俊无俦的少年，意识喃喃。

    赵枭之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这一笑，黎星嘉便察觉，其实还是有变化的。

    他的睛一贯很亮，但从前尚可以隐藏起攻击，刻意释放与人亲近的信号，而现在即使是笑着的，那份圆钝的甜已经不足以再使人忽略他的危险。

    是因为瘦了一些么？

    段沅冉站在一旁，左手拿着赵枭之扔给他的纸巾，右手着黎星嘉给他拿的巾，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亲昵熟稔、但又有一丝怪异气氛的互动，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……这什么鬼，刚刚还是他在这里苦苦挣扎是转逃跑还是继续请求黎星嘉留，结果赵枭之这厮从天而降，转间气氛一扫而空，变成这俩人小学生叙旧？

    荒谬，就荒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