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走来他都在注意观察地形。

    艾弛心领神会，憨厚地朝两人抱拳笑：“我们是老实人，事只讲究对得起良心就是。”

    伙计怎么知晓？

    “爹，缸我们来洗，您去买吧。”艾逸云想揽辛苦的活计。

    却见大灶台上烟气缭绕，四层蒸笼突突冒着气，面香四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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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咔咔咔咔——

    两个伙计面上笑，实则心里半都不信。

    倒是无意间捡了个大便宜。

    “窦事说有事可以随时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厨房改造没几日，所以没有油污，用清随便一就行。

    一个累得没了半血，一个事心虎几乎没过家务。

    “这几年我们送来的可都是白米，至于为何学生们吃的是黑面馒，那小的就不知了……”

    至于前这汉，那得看他能持多久了……

    两兄弟则被艾弛叫去买棉被和一些生活所需品。

    “大哥，你去喊两个孩把锅碗瓢盆搬到厨房来，我去挑洗缸。”

    夜空开始发亮，升起的太逐渐从山后边。

    划破静谧清晨的是厨房里传来的剁菜声。

    书院自山起都自诩读书人，对膳堂敬而远之。

    两个伙计这回送的正是上上个月飞虹书院掌勺卖的粮。

    艾也是个勤快人，听罢挽起袖就去喊人了。

    窦事派了两个杂役来帮忙砌灶台，艾空手来照艾弛所说了个简易架放在灶边。

    哪是不知的神，就是不好明讲而已。

    这漫山遍野的竹正好能利用上。

    纯粹清香的味。

    “爹。”

    打扫完，艾弛又提让艾帮忙砌个小些的灶台。

夸两句艾弛仁义，才接着鄙夷之。

    送走粮店伙计，没多会儿送菜的农夫也相继送了明日的菜来。

    溪潺潺，清澈见底。

    艾三人已经开始打扫厨房。

    糙粮在他们粮铺买的，白面在他们粮铺卖的。

    一直忙到天黑，才将厨房规整齐全。

    这几年他们见过的掌勺没有十人也有五六人，哪个不是说得好听背地里贪得无厌。

    要伙计们说，难怪那些少爷闹。

    只轻轻闻了闻艾弛就肯定书院山中有泉，山泉的质比井更加清甜。

    杂役说可以休息半日，但艾弛瞧着厨房里遍地都是活计，不打扫的话本无法使用。

    等两人离开，艾弛才从空间里取大刷刷洗缸底。

    心里估摸着建造度，打完回到厨房。

    密集而又有规律，艾逸云打着哈欠从房间里来时，已经能闻见厨房飘来的香气。

    白面换糙粮。

    艾，立即去寻人。

    很幸运书院是依山而建，完全可以依靠地势将引到厨房后门，再顺地形回溪中。

    第二天

    艾弛瞥了艾奕辰：“你瞧你大哥累的，你洗缸我又不放心，还是我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光是克扣白米这，被挤兑走就是活该。

    惊觉自己起晚的艾逸云连脸都顾不上洗，慌慌张张地冲厨房。

    艾弛在厨房外找到对桶，挑着顺小路寻到了杂役所说的溪边。

    膳堂里的大小事都由掌勺说了算，开始每日白米到后来掺半白米，再到后每个月能见着两三次。

    艾看得啧啧称奇，他们农家人哪想过县城里的人还要钱买菜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