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想法让他害怕。

    裴其臻找不到谢星榆的时间里，他都陪在吴剑锋边，有时候也不会棋，但坐在旁边看两位围棋界前辈对弈，也是一学习。

    吴剑锋对他很不错，也会叫他回家吃饭，拜师那天，他已经见过师母，是一位十分练的女人形象，据说吴剑锋有一儿一女，只是据说工作忙，没什么时间回家。

    元旦那天，吴剑锋看谢星榆一个人过，又把他叫回自己家，这天，他见到了吴剑锋的儿女，以及许久未见的裴其臻。

    饭菜是师母亲自厨，景洛和景初也在厨房帮忙，谢星榆和裴其臻是客人，被安排在客厅坐，吴剑锋说要让裴其臻好好尝尝他的新酒，转去了酒窖，客厅里只剩两人。

    厨房时不时传来三人的打闹嬉笑，客厅里却安静得好像两人从未认识一样。

    “我听景洛说，吴叔收了个学生，原来是你。”裴其臻打破沉默，“最近过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每天练棋，看老师棋，晚上回家复盘，很充实。”谢星榆喝了面前的，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他的本意不是关心，只是很客地寒暄，不用想也知裴其臻会说什么，无非是和他一样的话。

    “不太好。”裴其臻垂眸盯着茶几，嘴角带着上扬的弧度，里却看不愉悦，“有些人从生起就活在笼里，虽然经历的一切大多不尽如人意，但是他早已经习惯。”

    裴其臻声音很轻，近乎喃喃，但谢星榆听得真切。

    意料之外的回答倒让谢星榆有些无措，他转看向裴其臻，对方也刚好看过来，从裴其臻的语气里，竟然听一丝诉苦的意味，实在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不等他多想，吴剑锋已经取酒回来，裴其臻因为不常和吴剑锋他们见面，作为小辈，吃饭时陪着吴剑锋喝了好多酒。

    景洛要开车不能喝，谢星榆胃不好也不能喝，景初更是滴酒不沾的，一顿饭来，只有裴其臻和吴剑锋醉得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