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动群也是一样的，对整个族群有利的选择，未必对某个个有利。”

    “病弱的羔羊被牺牲，早夭的幼崽被手足当成，这都是为了族群的继存。”

    清决的声音低了来，眉间是隐忍克制的绪，：

    “可即便我明白这一切，也绝不希望……你成为这其中，仅仅被牺牲的那个人。”

    晔眨了眨，忽然，有些想摸一摸人鱼翻着的尾。

    他指尖微微收，似是被自己这般突如其来的想法，惊讶到了。

    金发的青年蹲，小心翼翼地面对着人鱼，郑重：“我会注意边之人的。”

    青年的声音慢慢地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：

    “在这一切结束之后，我会认真思考接来的旅途，不再纠缠于此地，到那时，你会为我带路吗？”

    告白

    清决直愣愣地望着前之人，一时竟无法理解，话语之中的义。

    他近乎狼狈地告白了，自知没有后路，也不去顾虑往后的结果，可是，原来这也并非是所有的结局——

    或许，他再也没法自欺欺人，去克制那份愫与冲动了。

    半晌，忽地响动，矫健漂亮的黑尾轻轻跃起，借着白浪的遮掩，单手将一枚微闪的东西，扣到了青年的手腕之上。

    褪去，晔只听见耳边，几乎是飘忽而过的一句低语，转瞬即逝，只有手腕上，沾着清透珠的微凉，留了来。

    他略显宽大的袖，一只银白镶嵌珍珠的手环，缀着黑滴形的晶石，妖异又冰冷，宛如它那鲜明又彩烈的主人。

    晔的耳尖意识泛起红，直蔓延到了脖颈。

    他反应过来，再慌忙看去，想解释些什么，人鱼皇却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
    只剩夜飘。

    遥远的海面，宁静如初。

    寝殿之中。

    晔地盯着左腕的银手环，仿佛它有千斤重，耳边，那句悄声低语带着灼烧的度。

    他不明白自己当时，究竟还想说些什么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