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谁……你从谁那里得到的它？”沙哑的声音，变得清晰起来，丝毫没有方才的糊。

    扶晔的脑海之中，机械音恰时响起：

    【人鱼皇所赠予的手环上，镶嵌的黑晶石，是一仅有海可以采得的贵重矿石，代表邃无涯的海洋。】

    【由于产量稀少，但度极佳，所以人鱼族发明了一，人工合成相似替代品的技术，运用于制造铠甲和武。】

    【但是，熟知这矿石的人，仍然可以通过它在光的折现象，分辨它和替代品之间的差异。】

    扶晔听完，脑一片混，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原本准备好的说辞，却在大老固执的目光之中，变得苍白无力。

    他可以说谎，甚至使用诡计，架空这位陷疯狂的大老，只需要一手段，而他并不害怕承认自己的手段。

    年轻的新晋国师低，睫轻颤，张开，却是说了自己的真心话：

    “我不知，我也想要明白这一切，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于它从前的主人，我对于他的，绝不比你付的要少。”

    扶晔抬起双眸，冷静地望着面前，穿着层层繁复的波纹图样的大老。

    那只手骤然松开，宽大的礼服衣袖终于落，手环被严丝合地遮住。

    没有人知，这一刻发生了什么，可扶晔依旧能从赤汐看不分明的神中，分辨对方，多少信了他一半。

    一半是扶晔真的见过人鱼，有所集。至于另一半，则是，他究竟是怎样看待人鱼的。

    金发青年在袖之，慢慢扣指尖，膛起伏，方才那一幕对他的冲击，仿佛还遗留不去。

    而更重要的是，他亲承认了对人鱼皇的，这似乎让他连心尖的那寸血，都炽地灼烧了起来。

    扶晔猛地回过，面对着台之上的众人，冷肃眉，镇定自若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