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龙反地抱住了青年，低低地用古语夹着威压，怒吼了一声“走”，云雾骤然卷起，一抹金红的光芒从小厅的窗之中，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被云气裹挟着的那一小，直到冲城外极远、荒郊野岭的上方，才了妖火红的羽翼，隐没林间不知落。

    小厅之中，霎时安静来。

    云雾散了去，除了墙上一焦黑的痕迹，是被火烧化了的那副山画，其余摆设家，与来之时别无二致。

    扶晔探知到四周，再没有了九首凤凰的气息，浅淡泽的眸轻轻睁开，受着整个靠在自己上的烛龙，却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没有显而易见的询问，也没有生气忌惮的远离。

    烛龙甚至只是用这样一令人落寞的拥抱，沉沉地勒在他的心，让他所有准备好的法，都化为了乌有。

    青年指尖有些颤抖，隔着布料，碰在烛龙的腰间，低声：

    “阿决，不要。”

    面前之人的微僵，却一反常态地，轻而易举松开了手臂的束缚，从青年边离开。

    扶晔看不见烛龙的神，自然也看不到，那双本该是黑白分明的眸中，如云海浪滔般，涌动着重重雾气。

    殷决平静地看向青年，忽而：

    “你只骗过我一兽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雪衣青年了，又摇了摇，答：

    “再没有其他妖兽，如你一般大，所以无论如何，我都必须谨慎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说的是，为何谨慎，又为何只有祂。

    烛龙漠然地望着这抹雪白的影，恍然间明白了，为何楚裴风要说那句话，原来自己也是追不上的，这个人压不在祂的边。

    原来世界之外的神明，是真实存在的，只是等祂终于明白的那一刻，自己已经快要失去价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