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晔张开，半句话堵在了间，却不知该如何发声响。

    青年认认真真地倒好香草茶，将两只竹杯放好，指尖着杯，坐在床沿，却慢慢陷了沉思。

    即便自己离去，终有一日，他会寻找到回来的路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忘了，当初我坏事，死赖脸地想要缠着你的时候，给你了一条龙鳞链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陪我到寿命的最后一刻，不要再提其他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只是山路远，扶晔又如何能说，让烛龙不必忧心的话语来。

    他的眶微红，一瞬间落泪来，恍然间好像明白了，为何在上一方小世界中，人鱼皇要那般举动、又为何会绝望地哭着吻他。

    “我原是想在你的上，留些其他印记的，可到底也没能手去，便只留这么一件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办法，确实能够增我的质，延我的寿数。但是，不断地重塑，五年、十年、百年之后呢？”

    扶晔被扣住了，最致命之，皆被人轻轻锁住了，只能受着那份重的威压、似是要将他溺死在怀中。

    “当时，你一定便明白这条链真正的作用，所以不曾放在心上。后来，我又以术法隐藏了它，你就更不关心了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殷决的话语声却沉甸甸的，仿佛厚重的枷锁，将人永远囚在烂漫的意之中，透不一丝气来：

    半晌，他抬，看向面前注视着自己的人，微微有些僵地：

    “我不是为了这目的，才与阿决你此事的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再让我一个好梦吧，你一定会回来唤醒我的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他想告诉烛龙，不必再继续输送灵力了，消耗更多小世界的灵力，虽在已经修复完全的世界之中，不会引发灾害，却也无益。

    殷决伸手轻轻顺起青年的一缕墨发，雪白细腻的脖颈，缠绕其上的细细链条，才慢慢浮现了。

    祂低声笑着，目光幽幽、不见底似的：

    “虽然较之普通凡人而言，这已经是漫的一生了，可终究有尽，我会更早一步离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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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坦白

    他张地垂了眸，将心端到床边的小案上，才小声回答：

    “等你离去，我便以大阵封起整片山谷……这里本就是我的沉眠之地，我会一直等去的。”

    扶晔愣了住，指尖不自觉抚上脖颈，却什么也没有碰到。

    殷决望着那双浅淡琉璃似的眸，忽而，轻声笑了起来，好听微哑的嗓音，边笑边：

来。

    靠在青年的侧，烛龙慢慢收拢了手臂，扣住了青年的腰，让人被迫仰起微颤的脖颈，脆弱却引人痴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