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明白，平时早就不顾自己的意愿、索取奖赏的烛龙，怎么会如此克制有礼，却反倒将他捉得心绪动摇起来。

    浅礼服的青年，半直起来，慌无措的思绪，都显在了那双浅、凝着雾的眸之中，那里面是对前之人、全然的信赖。

    他终于，再不伪装什么，轻声委屈：

    “你亲亲我，或者，其他也可以……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想着什么？”

    殷决抬起，扣在青年腰间的手，传来微微温的，将对方的动摇、与更多的绪，尽数传达到了祂的指尖。

    作为回答，祂仰吻了青年，目光专注地望着对方神举动的每一抹变化，却慢慢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自从在那张躺椅之上，看清了扶晔潜意识之中、真正的模样，祂仿佛自然而然地，从灵魂，便回想起一连串熟悉的画面。

    在无数、不同的风景、不同的世界之中，祂持续不断地注视着同一影，回过来，那个人也在等待着自己。

    他们不曾亲密无间，因为，自己从未想过，要亵渎神明的举动。

    可是，果真是如此吗？

    如果祂不是一个是心非的人，那也就不会，之后的事，甚至执拗地寻找着哪怕一的可能，也想要靠得更近一步。

    鼓·胀的酸涩绪，如心般敲击着、落密集的鼓。

    就连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，心的话语，便自然吐了来：

    “我在想，就算在梦里，都没有这样恰到好的意外与巧合。”

    因而，半是无措，半是惶恐。

    殷决用力闭上睛，克制着汹涌的思绪，低声笑了起来，回答：

    “如果可以被允许，我想要，你能因为我的碰而颤栗，因为我的而动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