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语速太快，又几乎全是专业术语，比如obstructive sleep apnea-hypopnea syndro，林眠犹如听天书。

    几句寒暄后，谢逍开始用利的英文对答，她只能听懂nasal polyps，鼻息。

    这时，林眠手机振动。

    有一条新消息来，竟然是肖海。

    【回来了？见个面吧，我在你楼。】

    来得真好！

    正愁没机会兴师问罪呢：【就来。】

    林眠收起手机，默默起，朝谢逍指了指门，示意她去一趟。

    谢逍边说，风迅速掠过她，不着痕迹地微一颔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凉风阵阵，小雨淅淅沥沥。

    肖海撑一把大的黑伞，伞是一张写满故事和不甘的脸。

    见林眠穿得单薄，他神一晃：“外面冷，我们车上说吧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自然将雨伞向她侧倾斜。

    林眠轻巧躲开，变戏法般从后拿伞撑开，兀自走在前，声线平静疏离，“停哪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小区大门东边，路边不好临停。”肖海无声笑了笑。

    东边。

    林眠反应了一。

    凤城四方四正，方位习惯说东南西北，不说上左右。

    他真是典型的北方直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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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肖海摁钥匙，庆女神升起。

    林眠径直拉开右后车门，熟练坐去。

    肖海绕到车后，坐在驾驶员后排。

    俩人隔着中央扶手。

    有如隔着宽广的湖面，距离遥远而冷静，绪像穿盔甲，收藏起肋。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

    肖海迂回，“你不用照顾他吗？”话里话外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。

    “照顾什么？”林眠目不斜视，熟练装傻，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肖海一顿，用笑掩饰语，“手腕骨折且得休养，我有经验，伤动骨一百天嘛。”

    听罢，林眠冷看他，脸铁青，诘问：“他是外科医生，手有多重要你知吗，如果他手腕不能恢复，他就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！！”

    失态了。

    “逍总是斜杠青年，其实，搞公司比当大夫更有成就，这也是我的经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