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我当初一样，试试看。”林眠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苏西垂不语。

    明明是纸媒资编辑，此时，她竟找不到恰如其分的措辞。

    万言万当，不如一默。

    此刻，沉默是一回答。

    不是拒绝，不是嘲讽，而是郑重其事的表达。

    “我离开以后，必须有人把直播扛起来，我向张董推荐了你，如果你有想法，自己争取一。”

    “离开？”苏西瞪大睛，至于嘛，别说得好像诀别一样。

    林眠莞尔一笑，“你说的没错，与其被时代的浪拍回岸边，不如拼一把。”

    行动，永远是克制恐惧的不二法门。

    苏西看着她，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安静几秒。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苏西说。

    林眠反问：“谢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谢总……”苏西促狭一笑，松手丢开签字笔，如释重负地转，隔空一，“可别让我空喜啊！”

    林眠笑而不答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走会议室，苏西去茶间，煮了一杯黑咖啡。

    咖啡豆是林眠买的，她最喜的烘，焦黑，味太，简直比命还苦。

    外间没人说话，苏西端起杯放空。

    轻抿一，苦得恍如隔世。

    当初，被温慈搞鬼调来直播，一气之险些辞职。

    她上班是来搞钱的，不是来结节的。

    尤其得知林眠又是直属领导，没得更加揪心。

    不溜手，整个一战五渣，跟着个窝废领导，就等着门变全公司的笑话吧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。

    林眠破天荒叫她sie，一句“了事我扛”，说尽霸气与不甘，俨然脱胎换骨。

    从前怎么没发现林眠怼人又准又狠。

    还是tarcy有脑，一早提醒她不要和林眠对着。

    勉为其难当主播，她心里也憋着劲。

    熬到工资账，比纸媒翻了三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