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逍支肘半起，盯着她睛。

    “急胆炎不能吃饭团，糯米会增加胃负担，引起腹胀，加剧炎症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瞧这要命的职业习惯啊。

    谢逍把手放在她边，离她很近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，赵无眠女士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眠抿，“后来就认识了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母亲去世后，她大抵是孤独太久。

    碰到一个对她好的人，嘘寒问，就以为遇见了对的人。

    凤城是个旅游城市，极大丰富。

    江寒骑着他红白相间的小电驴，带她吃遍旮旯拐角，各苍蝇馆，信手拈来。

    公路局老张家烤，她住在附近却不知，还是江寒烈推荐的。

    一个飘雪的夜，麻辣锅气氤氲，江寒和她坐在同一边，不停地从汤底夹菜，嘱咐她，“多吃，你太瘦了！”

    灰白烟雾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江寒放最后一罐白啤，他说，“眠眠，我女朋友吧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谢逍的手还平放在她边。

    “眠眠。”他躺平，嘴里轻轻默念。

    倏地，他手上一个用力，握住她脚踝，然后往上一带，拉她过来。

    谢逍扶着她的腰，抱她坐上来。

    他肌绷，屏住呼，注视她睛。

    “后来呢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后来，那年节还没过完，林眠被借调去新闻版总署，新闻报刊司。

    趣可传统，说走就走。

    一天通知一天发，没有归期，只有一张单程飞往首都的经济舱机票。

    得知她要去北京，江寒表面上没说什么，心里却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版署那是一般人去的地方吗，国家机关啊，她还能回来吗，还能看得上他吗。

    转，借调将近五个月。

    期间清明小假，受江寒蛊惑，林眠偷偷买票回凤城，被张延亭抓住一通臭骂。

    那时，她刚顺利组织完成期刊审读工作，老专家们赞不绝，提议把她留。

    留在署里，留在北京，是所有借调人心照不宣的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