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
    导演可见不耐烦，大朵完一包玉溪，恶狠狠盯着特约。

    大朵与导演对视，“来！最后一条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林眠摁灭手机。

    半边脸顷刻殷红，掌印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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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细瞧发现是午四发的，那会她压顾不上看消息，正要回过去，大朵喊她。

    “最后一遍！”导演发话，“打就完了！”

    特约表狰狞，手掌猛地抡向乔斯羽，打得她不受控制向后甩脱。

    言外之意是明天还得继续拍摄。

    为保证拍摄效率和尽可能压缩成本，每天分秒必争。

    有大朵老师统筹，拍摄度推很快，太还没落山，只剩不到十场。

    林眠在监视后围观，心说倒别小瞧她，从瑞士回来，乔老师真心敬业不少。

    “收工。”导演发话。

    只要死不了，就得往死里拍。

    今天的重戏在最后一场。

    在剧组，临时突发状况亟待解决是常态，大朵特别调，“别影响度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特约虽然没台词，但和乔斯羽有场激烈冲突的对手戏，拍摄容是扇耳光。

    场租天算钱，一旦耽误，增加成本不说，更会延误度，多米诺骨牌似的，影响一个剧拍摄。

    “有耳鸣。”乔斯羽不太肯定。

    清脆一声。

    林眠松气。

    短剧主打浮夸，不用打磨演技，矫造作的表演，刚好掩盖了表演上的短板。

    林眠觉得说无凭，“耳朵血可大可小，先去医院再说。”

    乔斯羽主动表态，“我可以的。”

    三个小场景，全是景，男主家卧室，书房和餐厅，演员除了男主和乔斯羽的女，还有一个特约。

    剧组没有医护。

    万一真有意外，那也说不准。

    忙中错，特约节奏正常，乔斯羽慢半拍，绪断档。

    大朵气得骂娘又脚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特约外形好，刚从群演混上来，圈不大，生怕惹怒导演，惶恐得不行，一个劲儿歉。

    “乔老师行不行？”大朵扬声，颇有威胁的意味。

    乔斯羽撑蹲在原地，半晌没缓过来，站起时，不由自主脚虚浮，几步趔趄。

    转，最后一场扇耳光的戏。

    乔斯羽手纸巾，上血痕斑斑，“我刚觉得耳朵里有，一是血。”

    近朱者赤。

    现场逐渐焦躁。

    本以为要收工，忽然又说前有一段穿帮，后期弥补不了，只能重新拍。

    她第一反应会不会是鼓穿孔，那几耳光确实了狠手。

    “林眠，你带乔老师去趟医院。”

    特约绪不够饱满，掌掴像闹着玩，耳光没打对，倒把乔斯羽妆蹭了。

    拍完，乔斯羽不时用手外耳廓，林眠冷旁观，直觉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这条可以，来再保一条。”

    低看表，晚上七半，手机有一条谢逍的未读：【怎么样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