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：“在何？”

    公主：“这珍贵之我自不会随意存放，苏相想要？”

    苏槐看她：“你如何肯给？”说着他将袖中锦盒取，放在桌上，“这是你这些年来暗涉朝政、拉拢朝党，如今又勾结常彪的证，换你那半只灵犀。”

    公主看着那锦盒，她知苏槐说里面是她的罪证那便不会有假，只是她没有想到，她已经格外小心，可还是被他抓着了这么多的把柄。

    他若是将这些呈给皇帝，那她这公主的好日也就彻底到了。

    然，公主却笑了起来，眉间皆是不屑，低眉拂了一自己的寝衣裙角，几分散漫：“我若不肯换，苏相打算把这些给我皇兄吗？皇兄知以后固然生气，可我总归是他在这皇里的最后一位胞妹，大不了皇兄将我关几年禁闭，还会要了我的命不成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，她神柔柔地又看向苏槐，却是犀利：“而苏相要灵犀，我猜应当不是为了你自己。此前遗珍园几次三番有贼闯，如今我倒是明白过来了，恐怕多半也是为了灵犀而来的。”

    她问苏槐：“是为了陆姑娘？”

    这公主心思捷，又：“说来，此前打从陆姑娘以后，里便时有事端，未曾安宁过。遗珍园两次有人闯，也都是在陆姑娘以后才发生的事。”

    她像闲聊一般缓慢说：“有一次我遣了个太监，是被你给理了的是否？过后也是苏相在理善后事宜。”

    她叹了气，“似乎，每每都是苏相在替她收尾，她才能这般肆无忌惮，次次都能化险为夷。”

    她不喜不怒地轻笑一声，：“这陆姑娘，倒是好福气。如今你为了她，肯夜来找我。

    “我原以为苏相从不肯对世间哪个女多顾一，不想却还是有个陆姑娘让你上了心。不知是不是见惯了京里诸多的名门闺秀，所以光有些奇特，青睐上了她。”

    苏槐：“你不愿换是吗？”

    公主：“愿意，怎么不愿，苏相与我易，我岂有不给面的理。只是苏相这条件，还需得更有诚意一些。”

    苏槐：“你想要何条件？”

    公主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她想了很多年的男人，她也等了很久，也不知是不是老天怜她，终于他也来跟自己谈条件了。

    片刻，公主：“两个条件，苏相可二择其一。”

    苏槐不语，等着她文。

    公主：“一，苏相像当年助我皇兄平定天那般助我；二，娶我。苏相如何选择？”

    苏槐：“我若应你，灵犀何时与我？”

    公主：“第一个条件，自是待我大业所成之日付于你；第二个条件，便当是我的嫁妆，你我新婚之夜，自会予你。”

    那第一个条件，等她大业所成，还不知要等多久。

    几乎没有考虑，苏槐：“那便等你我大婚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他就将锦盒收回袖中，转离开，徐徐：“但愿这是你经过思熟虑之后开的条件而不会后悔。”

    只是骗我玩的？

    苏槐走后，空的寝里，仿若他未曾来过。

    香炉里的独活香气萦绕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这倒让公主怔愣。

    她万没有想到，他竟想也不想就答应要娶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