啃着啃着，姬无瑕无意间一掀，动作就是一停。

    各不相，也各不打扰。

    隔了一会儿，陆杳才应姬无瑕：“我是慌了。”

    黑虎也耀武扬威地飞过来，雄赳赳气昂昂地蹲在姬无瑕边。

    陆杳：“苏槐又给你多少钱了？”

    陆杳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你放心，这钱我会找他要的。”

    而姬无瑕也不能就坐在门吃，天儿这么冷，没吃两饭菜就凉了。

    陆杳又：“我都没来得及细想，上次这么慌是什么时候。我大师父失控时，至少还有二师父在旁，我不至于失了主心骨。”

    她边回忆着边：“上次这么慌，应是我年少时，在遇到我师父之前，看着我双亲在我面前相继倒的时候。往后没有依靠，没有支撑，剩的只有孤独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虽然没亲所见，但后来也依稀从她的师父们那里得知了一些她的过往。

    接着姬无瑕又收回视线，压像没看见似的，继续啃她的骨。

    姬无瑕喝了两酒，叹一声，忽：“真是好多年没见过你为谁这么着急了。”

    黑虎叼着就跑开了，找个地方专注战斗去了。

    每次都逮着机会想啄他！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去碰这玩意儿，选个男人，大不了图图他的和功力就得了，至少别陷得这么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成吧，你不吃我自己吃。”顿了顿又，“你好歹也歇会儿啊。”

    剑霜送的饭菜来，还真有酒有。还给黑虎顺了一只。

    一份贡献

    结果姬无瑕一抬冷不防就跟他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陆杳：“吃过了。”

都没得好酒好吃，你们去给老吃的来！”

    姬无瑕放骨，：“也是，你想要什么你一直都清楚得很。”

    陆杳：“你怎知我不知。”

    她们之所以能成为亲密无间的妹，是因为彼此都同受，都是从那些疾苦里走过来的。

    陆杳：“我没把他当我往后的依靠和支撑，但我也确确实实到了孤独。所以我慌了。”

    陆杳一时没说话，姬无瑕就自顾自地津津有味地啃她的骨。

    姬无瑕瞅着药案那边的陆杳，比两日前她走的时候似乎又消瘦了一圈，想来这两日为了狗贼的事肯定是费尽心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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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再说了，要是女人都去找正直善良仁义的男人，那那些大大恶的男人岂不是没媳妇儿了，他们没媳妇儿，就得去抢民女当媳妇儿，这样搞去岂不是恶循环。

    气归气，剑霜还是分得清轻重的，转去给姬无瑕拿吃的去了。

    而苏槐也像压没醒似的，继续躺着。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杳儿你吃过了没，要不要一起吃儿？”

    说着她就看着苏槐，又：“这狗贼吧，虽然是个大大恶之人，但他有权有钱有颜还对你好啊，咱们找男人又不是找男菩萨，非得他正直善良又心怀天不可。

    姬无瑕把个啃得净净，：“以往你说，像凌霄师父那般，用至，到最后也是伤人伤己。

    于是她不见外地了陆杳房里，坐在桌边一边吃饭一边陪她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收了狗贼这样的，也算是怀柔安抚之策，为这世尽一份力一份贡献吧。”

    空气都似乎凝滞了一瞬。

    姬无瑕不由自主地瞥了苏槐一。

    姬无瑕见着，床上的苏槐居然睁开了，像一觉睡醒了似的。

    陆杳：“我不累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又：“再给黑虎只来！我不在的时候，你们是不是都没喂它？”

    虽然这妖女和她的鹰都非常可恨，可有一说一，她为主的事确实了不少力，给她拿就拿吧。

    陆杳手里的动作顿了顿，若无其事：“是吗？”

    啃完了一块猪骨，她又拿了个啃。

    可气的是，吃这么多也就算了，这海东青还喂不熟！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可不是。细细想来，好像除了凌霄师父走火失控的时候以外，你还从来没这么着急过。这些年你素来都是不慌不忙、从容有度的，结果为了这男人，你慌成这个样。”

    剑霜：“怎么没喂，它一天要吃两只！”

    她骨，意犹未尽，又：“可谁又能想到以后又是什么样的。妹，你怕不是一陷去了而不自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