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不好惹，反正这一刻她私心里并不那么想阻止。

    让他看就看呗，好叫他知知，有人为了他，都成什么样了。

    姬无瑕在旁瞅着，提醒：“你最好动作轻，疼死人的。”

    不需她提醒，他手里的动作就已轻得不行。可他捉着陆杳手腕的那只手，却是捉住一都没松。

    他揭开最后一层绷带，看清她手心里的伤况以后，便没再言语。

    红红白白的是她的，凝着一些分，形成丑陋而又可怖的瘢痕。

    屋里十分安静。

    陆杳蜷了蜷手指，想将手心遮掩住，先打破沉默：“有什么可看的。”

    苏槐问：“该用什么药？”

    姬无瑕连忙给他递药，先是清理创面的药，再是涂抹伤的药。

    姬无瑕发现，还是狗贼比较行，至少不像她那么束手束脚。

    之前姬无瑕帮她换药时，大多数时候都是陆杳自己来的。

    苏槐动作轻缓而有序，本不需要陆杳心。

    苏槐：“这就是你所谓的不小心了一？”

    陆杳不言语。

    姬无瑕就：“她这哪是了一，分明是烧了一。”

    陆杳：“你去其他的事吧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我没其他的事。”

    陆杳：“房里的床褥可以换洗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才睡几天，又不脏有什么好换洗的。”

    陆杳支走她失败，她又对苏槐：“你知杳儿这手为什么烧伤吗，要不是她自个往火上凑，火本都挨不着她。这还不都是为了你。”

    苏槐：“为了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该让他知

    陆杳额有些，想说什么，姬无瑕就：“横竖都已经被他看见了，还有什么可隐瞒的。你就让我说，我不说，他自己也会去清楚的不是？”

    于是姬无瑕一脑全来：“你背上的况是二师父蛊给你以毒攻毒，你自己知的吧，就在给你取蛊的时候，有条蛊虫它突然有它自己的想法，杳儿给你取来时它就断了，为了不让毒沾到你上，杳儿就用手托着，结果毒全都洒在了她手上。”

    陆杳：“姬无瑕，你话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才不，继续：“她的手心又被那蛊虫的角给扎穿了，当时要是不焚化蛊毒，她手就得废了。所以她就自个烧了自个。”

    苏槐给陆杳上好了药，托着她的手，盯着她的手心没说话。

    姬无瑕自顾自又：“你说要是一还好，也就痛那么一，可她是生生用火烧了那么久，忍受那被焚烧的滋味，你可以想象有多痛。

    “她理完自己，她还要来继续给你合伤。等你醒了，她还瞒着不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这陆杳也不知该说什么了，两人都沉默着。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杳儿以往我都听你的，我话也不是回回都多，这次我觉得该跟他说。要说的我都说完了，你们自便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