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的琴声蓦然一顿，琴弦在指微颤，顷刻被他手指住。

    她听见那脚步声走得有些沉，连忙逃也似的跑到门，就见阿绥提了一只桶来。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阿绥叫我看着，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啊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桶鱼都喂完了，这群鸟还不肯离去，骨碌碌地看着屋里，仿佛在说：就这？

    她动了动嘴角，神呆傻，一时一个字都说不。

    姬无瑕把空桶都翻给它们看了，：“过过嘴瘾就是了。吃太饱了不宜途跋涉。”

    她等了一会儿，除了房中的琴声，以及窗棂上海鸥慵懒地拍打翅膀的声音以外，一时再无其他。

    他竟然跟自己说了。

    适时，阿绥去而复返，走廊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
    她回时，不想恰恰与他神对上，她猛然觉心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猝不及防撞了一记，撞得她发麻。

    姬无瑕与阿绥：“我觉得这船上有些奇怪。穆二爷那边很多人，侍卫也不像是一般的侍卫，他的人办事不糊，他实际看起来也不是人前有说有笑的样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喂鸟是喂惯了的，相当熟手，哪只鸟没抢到的，她就往哪边丢去，：“都有都有，雨均沾，走你。”

    行渊不言语，姬无瑕就当他默认了，便：“行渊师父姓穆的话，那现在的名字应该不是真名吧，你的真名是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姬无瑕被转移了注意力，方才房里的那让她心慌意之也消去了不少，她跟着阿绥一起，拈起鱼就往窗外丢去。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那留意些总没错。”

    这群鸟闻到了气味，变得神抖擞，有的在外面飞来飞去。

    姬无瑕跟黑虎久了，还能会两分这群鸟儿的嫌弃，见它们都飞远以后，看看空桶，唏嘘：“真是一条鱼养恩，一桶鱼养仇。看给它们能的。”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一群雪白的鸟儿就飞离了窗边，盘旋于广袤的大海，然后往有海岛的那方向飞去了。

    姬无瑕愣了愣，回看他，：“是说穆二爷那边吗？”

    行渊：“那你还好奇什么，可以直接问我。”

    行渊：“我不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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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问：“你们了解那穆二爷吗？”

    她只是摇。

    姬无瑕有心虚，但十分诚实：“也没有，就是对与行渊师父有关的事有好奇。”

    阿绥：“公与他虽是至亲，可公在外许多年，甚少与之接洽。”

    里面装了一桶切成一块块的鱼。

    还不等鱼掉海里，海鸥的动作也十分捷，半路就给拦截叼了嘴里。

    这船就两，除了穆二爷那边，还能有哪边。

    姬无瑕转问：“行渊师父渴不渴，要不要喝杯茶？”

    之前在药谷的时候，那穆二爷态度恭敬诚恳，实在看不有什么端倪。可上了这船以后，才发现船上还有这么多人，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儿。

    既然阿绥也说那底船舱都是些罪人，姬无瑕便没再去一探究竟。

    “穆渊。”

    行渊又拨了琴弦，忽而：“往后少往那边走动。”

    行渊抬看她一，：“对什么事都这么好奇吗？”

    姬无瑕毫无察觉，慢慢才反应了过来，他是跟自己说了吗？

    姬无瑕眨眨，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，跟着喃喃念了一声：“穆渊。”

    都是亡命之徒

    姬无瑕又一愣，：“真的可以问吗？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放心吧，我心里有数的。”

    行渊：“你问问看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想，他应该是不会说的了，她绝不求，又：“要是觉得我冒犯，行渊师父就当我没……”

    阿绥：“是没错，可姬姑娘还是莫要跑的好。”

    也及时把姬无瑕拉回了神。

    姬无瑕底气不足又：“我只是有好奇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不敢看行渊，也不敢再跟他多说话，后来就跟着阿绥一起去洗洗手上的鱼腥味。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那我真还真有个问题想问的，我真的问了啊？”

    行渊：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？”

    海鸥们见着桶空了，里面已经一块鱼都没有了，还有海鸥嗷嗷了两声，接着外都是拍打翅膀的声音：就这都不够牙的，散了都散了吧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