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琴又这般古老的样，所以才有此揣测。

    行渊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那，那这么重要的东西，你怎么留在我这里呢？”

    行渊：“你说说看，重要的东西为何不能留在你这里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脑烘烘的，手也不听使唤，好几次拨弦都拨错了，行渊耐心地把着她的手指纠正。

    她指尖碰到他的指尖，像有只蚯蚓爬过一般，酥酥的。

    姬无瑕瓮声轻轻：“我弹不来，我只适合练功。”

    行渊：“我不是在教你么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没没脑来一句：“以前你就不教我，为什么现在要教我？”

    行渊：“以前你坐不住，学不会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讷讷：“可现在我也学不会啊。”

    行渊手心握着她的手背，：“现在也没指望把你教会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：“可现在……我也快坐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她晓得她从小在音律上就没什么资质，她肯定弹不那可以安抚人心的曲。

    但小时候她却是颇自信，觉得安抚人心她虽然办不到，但让人走火却是轻轻松松啊，只要她弹一气，不就听得人发疯么。

    让她自由发挥还好，可像前这样由行渊手把手教她，她人就快不行了。

    别说她脑发，她连背脊骨都快了。

    姬无瑕稀里糊涂的，行渊带着她的手蓦然停，他微微侧目就见得她脖和脸颊边一片绯红。

    看样是真的坐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便不再勉，音一停便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恰逢侍女送了晚饭来，姬无瑕立弹地蹭起来，贼心虚极了，像生怕被人发现她跟行渊在个什么似的，可动作幅度过大，一不小心磕到了行渊的。

    姬无瑕连忙回手足无措：“行渊师父你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行渊垂着帘，看着她脸若夏若霞的模样，他了，：“无事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心跟野狗疯一样窜，她转就溜开了，很有些虚张声势：“吃饭了吃饭了，我都饿了！”

    两人用晚饭的时候，安安静静，姬无瑕觉得气氛莫名，让她心里麻麻的。

    她不由得想，这行渊师父的后劲儿也太大了，简直比以往她喝过的任何烈酒还要上。

    行渊给她布菜，：“认真吃饭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这才努力正了正心神，努力扒饭。

    饭后饮了一盏茶的工夫，阿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，：“公，礼尚书来见。”

    行渊：“让他厅上稍候。”

    他起要去时，对姬无瑕：“早些休息，我一会儿就不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姬无瑕言又止，最后却只：“行渊师父快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他门离去的背影，神思也清明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