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逍见他状态不好，：“莫不是船了吧？要不要我去问问船家有没有法来缓缓？”

    薛圣心累地看他一，：“你当我是个摆设吗？”

    霍逍反应过来，：“也是，医圣就在此，还怕没法么。那你倒是船的药，或者给自个扎两针啊。”

    薛圣：“我没船。”

    霍逍：“那为何如此萎靡不振？”

    薛圣：“我又梦到我们一起去打酒了。”顿了顿，杵着额又，“还是在那个城镇里。”

    霍逍坐在椅上，双手扶着膝，沉默了。

    薛圣转看他：“我们真在那里一起打过酒，一起生活过？我总觉得那是个很重要的地方，只要我能够想起来，就能补上那段空缺，我就能知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霍逍：“退一万步讲，万一你找回来的结果不如你意，反而让你陷痛苦，你怎么办呢？”

    薛圣也沉默了一会儿，：“我也认了。”

    他很清楚，他是忘了非常重要的东西，否则他不会这么慌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让他这么慌。

    他每日都过得焦灼难安。

    上了年纪的人

    最终，霍逍：“也罢，咱们是去过乐山一阵，只不过你我是分开来的，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全然不知啊。”

    薛圣神一振，：“果真是乐山，我就觉得听到这个地方时受不同。那我忘记的那段定然也是在乐山了。”

    霍逍：“那我就不知了啊。”

    薛圣：“你给我讲讲在乐山的时候的事。”

    霍逍实在不想排这个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，：“不就是你来找我，我们一起去打酒的那事吗？”

    薛圣：“难不成我来找你，回回都是去打酒吗？”

    霍逍：“就是回回去打酒啊。”

    薛圣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薛圣还试图想起些更多的东西，故而他白天多数时候是不在状态的，有时候他坐在甲板上走神，连霍逍都叫他不应。

    傍晚的时候，夕洒满整个甲板，鎏金璀璨一片；红日悬挂在海天之间，映着海面波光重重、粼粼生辉。

    袁空青来时见着薛圣正坐在甲板上捶，她过来在栏杆边站了一会儿，：“怎么这是脑不舒服吗？听霍掌门说，你是习医的大夫，若是船应该难不倒你。”

    薛圣闻声抬起来，：“不是船，只是想些事想得急了些。”

    袁空青了然：“想得多想得急，自然是对脑不好，特别是对上了年纪的人。”

    薛圣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在说他老吗？

    薛圣也不知是哪气上来，有些不服，：“上了年纪倒不至于吧，我虽说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，但好歹也还有大半辈可活。”

    袁空青侧目审视了他两，：“是吗，照你这么钻脑地想事，怕是已经活过了大半辈了。”

    薛圣近来频繁被人说老，受到了刺激，：“我只是留胡，看起来稳重而已！”

    袁空青：“霍掌门与你岁数谁大？”

    薛圣：“当然是他大。”

    袁空青：“他却显得比你年轻。”